江繁等人正坐在一輛高鐵上,車上擠滿了人,這種時候就別說是座位了,就是有個地方站著都是奢望。
因為蟲甲的特殊性,江繁還一直保留著那幾件蟲甲,就是那個作為盾牌的丟掉了,也不知道扔在了哪裡,只剩下藏在衣服裡防身的和手臂上套的。
林華山夫婦和林泰山乘坐醫院的車輛離開,和江繁他們分開。
車輛緩緩啟動,似乎是因為人太多的緣故,發動的速度比以往要慢很多,乘務員的聲音從廣播中響起,但是因為車內人多雜亂,也沒有聽清幾句。
車內又擠又熱,還有人抱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所以在距離江繁不遠處已經開始吵架,似乎是因為行李撞到了另一個人。
還有一些想要趁機小偷小摸的,竟然摸到了江繁身上,想要偷他的錢,因為人多的緣故,江繁第一時間也沒有發現。
喂,有人在摸你褲兜。申提醒江繁。
江繁面色不變,不過他迅速的抓住了那個小偷的手,小偷想要抽回手臂,卻被江繁抓住不放,小偷在江繁的側面,江繁扭頭對他笑了笑,小偷也尷尬的笑了笑,隨後江繁將他的一根手指扭脫臼。
“啊!”
慘叫聲響起,周圍人的目光全部轉過來,然而還沒等他叫完,江繁又將他的手指復位,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看著他。
還沒等眾人反應,高鐵突然發出劇烈的震動,此時高鐵的速度已經提上來了,就算是人多的情況下,其速度也有兩百多。
車內的燈閃爍的兩下,隨後整輛車開始傾斜,車內發出一陣陣尖叫,一車廂的人全部傾倒在一側,高鐵從軌道上側翻,那一側的玻璃瞬間碎裂,因為人多的緣故,所有人都被壓著無法動彈。
靠近邊緣的人就像黃油一樣被直接被地面剮蹭掉了一大片,在地面留下一長串鮮紅的血跡。車內的燈還在閃爍,似乎每閃爍一次,就會變換一個恐怖的場景。
隨後整條列車從中間斷開,前半截因為慣性的緣故在地上滾了幾圈,後面的車廂還在地上躺著滑動。
江繁身處於後面的車廂,所幸沒有乘坐前面的車廂,現在裡面就像是攪拌機一樣的場景,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和斷肢。
他想要站起來,但是身上似乎還壓著幾個人,那些人也在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導致江繁一直沒辦法起身。
身上的重量不斷減輕,幾隻手把江繁從人堆里拉了出來,是顧鴻和劉起文,江繁手撐著地站了起來,他感覺自己似乎按在了一灘血肉之上。
一些人已經陸陸續續的站起來,車內的人似乎少了一小半,江繁注意到剛剛自己起來的地方是半個人,他的另一半在車窗外卡著,不過應該已經斷的差不多,屬於那種裂皮碎骨,只有肉連著的情況。
整個車廂都是側過來的,上方和下方是車窗,腳下到處都是紅的綠的,玻璃全部碎裂。
江繁檢查了一下自己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有一些淤青,應該是剛剛有人墊在江繁身下,這種事故活下來全靠運氣了。
車廂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江繁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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