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把一張臉糾結在一起,窒息般的痛苦感席捲全身,他的瞳孔放大,一蹶不振地跌跪在哈克的腳邊,“你……?”
哈克鄙夷地看著他,“聒噪。”然後從他的胸口掏出一張潔淨的手絹,仔仔細細擦拭手指,“憑你?想分我一杯羹?”
“我為你……做了……那麼多!”查理緊握刀把,斷線的血珠從刀刃上串串流下來,他滿眼驚恐,不敢相信哈克會對他下手。
哈克不以為然道:“我從來沒想過從他嘴裡撬出來多少利益,是你一直在急功近利,我現在有機會卡住萬迪的咽喉,自然用不上你了。”
他猛然把心口的刀拔出,熱血噴濺出來,濺在哈克的白色襯衫上,彷彿一朵盛開的玫紅色玫瑰花,絢爛又悽慘。
“與其讓你有背叛我的機會,不如我自己動手。”哈克冷漠地盯著地上的死人,他仔細收起那把寶石藍的青銅刀。
查理氣絕身亡,兩隻無神且黑洞洞的瞳孔宣告著失敗。
樂梓的神經狀態直線下降,她日久不見陽光,面板越發白皙無光,拖著一副蒼白無力的身體在房間裡打轉,煎熬和絕望是將要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哈克處理了查理後,徑直走到她的房間。
“帶她去地下室。”
老管家身後的傭人把樂梓扶起,她渾身虛乏,毫無抵抗能力,任由他們控制自己。
穿過深邃的樓梯,樂梓被放在陰冷潮溼的地下室,這裡空無一人,微弱閃爍的樓燈忽明忽暗,她全無恐懼,麻木地坐在床上聽著管道里咕嚕的水聲陣陣響起。在這裡,她分不清晝夜時間,接觸不到一點點外界。
哈克要囚禁她。
“樂小姐,食物我會定期送來,請您好好休息。”管家不冷不熱,他只服從哈克的命令,不行私刑,也不可以怠慢,是死是活他說了不算。
樂梓不回應,彷彿沒聽見一樣。
鐵門重重砸在一起,上鎖,一氣呵成,她最終又成為了可憐的階下囚,在暗無天日的地獄裡不知死活。
管家走到哈克的房間,輕輕釦門,“主人,安頓好了。”
裡面傳出一點動靜,“去吧。”
偌大的莊園裡一片死寂,帶有生命氣息的東西都死氣沉沉,在一潭死水中掙扎著。
……
萬迪在穿衣鏡前比量西裝,一身墨藍色的西服和他的身型極度服帖,勾勒出幾分隱晦的性感。
“穿這麼好看,是去搶人的?”迪倫搖晃著一杯白葡萄酒,若無其事地問。
萬迪不理會他,欣賞自己最鍾愛的西服。
迪倫不悅:“我大老遠跑回來,你就這種態度?”
“吵死了。”萬迪把雪茄上白灰色的灰燼摁在瓷白的菸灰缸裡,嘴裡吐出一口霧氣。
迪倫不滿他冰冷冷的態度,說道:“我給卡瑪的貨都是水貨,如果沒有我幫你,他也不可能死的這麼快。”
“你是害怕被端了老窩才回來的吧,畢竟已經是通緝名單裡第一位的人物了,總歸有所顧忌,何必在我這兒惺惺作態。”萬迪看得清楚自己這位朋友的心思,誰都可以不懂迪倫,他絕對不可能。
迪倫心虛道:“什麼啊,我回來是為了幫你。解決掉卡瑪以後,第二件事情就是清理門戶啊。”
門戶?誰?哈克嗎?
“清理門戶?”萬迪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指誰?”
迪倫說:“你的弟弟,哈克。”
萬迪聽到這個名字後,深深地笑了,笑裡藏著迪倫看不清的光芒。
“他應該不能算作我的弟弟,換句話說,是我的作品才對,他的父親製作了我,我製作了他,我們同病相憐,應該惺惺相惜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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