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豪不為所動，他的眼神一直看著窗外的一片空地，彷彿置身事外。
管理員隨意瞟了他一眼，“先生，出示一下您的票據。”
杜豪無辜地看著他：“我是正規買的票。”
“您叫？”
“李文廣。”
管理員從手機的照片裡翻到了警方發給他的照片，把照片裡的人和麵前這個男人做了對比，結果是一模一樣。
管理員沒有善罷甘休，“不好意思，麻煩您配合我們一下，出示票據。”
杜豪從大衣的兜裡緩緩掏出了票根，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交給了管理員。
“對不起，這不是我們正規渠道的票據，下來補個票吧。”
杜豪被抓了個現行，實在沒有辦法，就跟著他下了車。
“您好，請您和我回營業大廳辦理。”管理員手裡沒有了新票，沒辦法現場補辦。
車上的人略顯焦灼，他們都齊刷刷地看著杜豪，所有人的眼神都在催促他快一點，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杜豪點了頭，“走吧。”
管理員健步如飛，他把杜豪帶到了營業大廳裡面的一個視窗，安排工作人員給他替換新的票。
“姓名。”
“李文廣。”
“身份證。”
杜豪又摸出來一張身份證，遞給他。
“去往哪裡？”
“九蘇。”
“請您稍等。”
杜豪面容很自然，兩隻腳在原地踱步，管理員默默朝某個方向遞了個眼神，對面的人立刻會意。
在工作人員遞給他票的一剎那，一群人飛快簇擁上來，將他團團圍住。
“別動！”
老謝隨身的手銬往他胳膊上一拷，使勁兒把他的手臂向身後一背，杜豪疼得齜牙咧嘴，但是也不敢反抗，沉默著被帶了回去。
警局審訊室。
“說吧，跑什麼啊？”
杜豪嘴硬：“我沒跑。”
韓啟一聽，樂了，“沒跑你辦個假的身份證，還用化名上車，買票都是買的黃牛票。”
杜豪垂下眼眸：“正規票沒搶上。”
顧洲反駁他：“從南江市去九蘇的客車，每天都有剩餘的，怎麼會沒有票？”
“我沒坐過客車，被他們黃牛蒙了。”
見杜豪還在找理由，韓啟嚴肅地拍了拍桌子，“再說謊試試，你當警察吃乾飯的啊，上了車還在撒謊自己的票是正規來的，你能不能說點實話？”
原來那個管理員就是警察安排上來引誘他下車的，就是為了抓他個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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