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我懷疑我是我姨的兒子。”
“……”那頭半晌無言,不知是驚到了還是沒反應過來。
“喂?”
“你這關係真亂,我險些沒捋順。”凃欣欣終於回覆,接著忽的想到了什麼,說:“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姨其實是你媽,你以為的媽,也就是齊清安實際上是你阿姨?”
“就是這個意思。”
“不可能!”凃欣欣聲音拔高了些,顯得有點尖利:“你和齊清安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為什麼這麼肯定?”
“你應該知道,姨甥……”
“我知道,”齊宏宇打斷她:“我想說,會不會是因為你先入為主,沒好好做鑑定,所以才……”
“拜託,鑑定是司法鑑定中心做的,我催了加急還花了兩天呢!”凃欣欣也打斷他,語氣有些急:“每對染色體都做了,報告好幾頁,詳實的很,要不是程式不對完全可以達到司鑑標準,要不要我發你瞧瞧?”
“好。”齊宏宇立刻說。
“行你等著!”
“那我先掛了。”
“嗯!”
結束通話電話,很快齊宏宇就收到了郵件,他仔細看了幾眼,嘆氣。
得,姨娘也不是自己母親。
所以他到底哪來的?
搖搖頭,先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來都來了,先把父母銷戶手續辦了再說吧,好在雖然昨晚迷糊,但竟然還記得回家拿上死亡證明、火化證明和戶口本等相關證件。
這酒量不行啊,一瓶黃酒就這樣了……
等等!
繼父並不是本鄉人先不說,母親的戶口貌似也遷到主城了,就當初買房時的事兒……
艹!
希望這玩意兒異地也能辦理吧。
印象裡似乎不能。
要不能那就乾脆問老民警再打聽打聽母親的情況,齊平路一人之言恐怕不可信。不過碰到熟悉齊清安的老民警怕也不容易,一來都得異地任職,至少得隔個鄉,二來當年的民警這會兒即使沒退休怕也早就調走了。
派出所和鄉政府挨著,進去後不久就有名老輔警問他要做啥子。
得知他目的後,輔警滿臉無語,忍住吐槽的衝動,說:“這個只有戶口登記居住地派出所可以辦,這邊辦不了。”
說完輔警還打量了他幾眼,懷疑這是個傻子,竟從主城區跑回老家辦該在主城區辦的手續。
齊宏宇早有準備,不算失望。
這時,輔警忽然又低頭看了眼戶口簿,咦了一聲:“等一哈子!齊清安?她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