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調整好呼吸,就察覺到祁斯年的腿伸出來,抵住她膝蓋。
他好似渾然未覺,叫司機開車,又問她:“想吃什麼?”
仲希然:“都行。”
祁斯年:“給個方向,總不至於又想吃蠍子?”
仲希然一頓,側頭看他。
他說這話時語氣自然,神態如常,好像就是那麼隨便一說。
仲希然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唇,還是想解釋一下:“我之前帶你去吃蠍子的時候真的完全沒想到那個誰,我不是故意的。”
一般來說,跟現任在一起,都會避開跟前任相關的東西。
“知道。”祁斯年不甚在意的語氣,“我沒那麼矯情,他吃過我就不能吃了?要是這樣恐怕世界上沒剩幾樣我能吃的東西了。”
仲希然點點頭:“那就好。”
祁斯年從車前拿了瓶礦泉水遞給她,又問:“火鍋行嗎?”
這個點了,24小時營業的餐廳不多。
仲希然說好,接過礦泉水瓶——他為什麼好像總能發現她口渴。
她喝了幾口,忽然又問:“你怎麼知道我這個點兒還在公司?”
就算有急事突然回來,也應該是回家吧?
怎麼會好像知道她在公司特意來找她。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剛才發的那條朋友圈。
她當時的確是有感而發。
她也承認當時好像是對祁斯年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想念,或者是習慣,她也不能確定。
有沒有可能,祁斯年是看到她那條朋友圈才突然回來的?
她狐疑地看向祁斯年,心裡好像有了一點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