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晚的手上無時無刻戴著婚戒,甚至前段時間鬧離婚都還沒有摘下,今天是第一次看到顧宴景戴著,這準備充足的樣子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
陳越的心她只是裝不知道,顧宴景這麼做就是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
面對記者的問題,她的臉上努力佯裝笑容,突然才想到一句話:待我不再有她,許你粗茶淡飯。
轉身看了眼邊上的男人,若是真的都放下了,是不是真可以平平淡淡、簡簡單單的過日子呢?
挑著回答了一些問題,兩人在保鏢擁護下上了車,卸下面具,車上的低氣壓可以凍死人!
趙晚想到剛才的話,便開口問道:“陳越已經準備出鍋了,你應該還滿意了?”
顧宴景沒有回答,他要的是趙晚只有他一人,不是陳越走了就行,就又聽到她開口:“那你的白月光呢?
我聽說你公司裡來了個得力總監,礙於她和你的關係到了其他崗位,你不是說了愛我,那麼,她怎麼還在你的眼皮底下?”
“趙晚,你是不是覺得陳越走了,白璐也要走?
我說了暫時留著她,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是故意的?”
“是又怎麼樣,你打著愛我的旗號,什麼都做得出來,我又怎麼分辨你說的真假,說不準和你的白月光吵架了,在我這逢場作戲。”
“停車!”
司機一個急剎,趙晚差點往前衝去還沒穩,車門被猛地推開,顧宴景直接將她扔在了路邊。趙晚膝蓋磕在柏油路上的瞬間,掌心擦過粗糙的地面,刺痛混著驚惶竄上脊椎。
指尖還殘留著他抓握的灼痛,膝蓋滲出血絲洇進禮服。
車已經開走,風裹著眼淚灌進領口,才驚覺渾身都在發抖——不是因為疼,是某種更冰冷的東西,從胸腔裡漫上來,凍得指尖發麻。
趙晚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怎麼回去,乾脆破罐子破摔,坐在地上。
明黃色的路燈下,她盯著自己在地上投下的影子,碎成搖晃的一團,像此刻支離破碎的呼吸。
這在郊區,又是半夜顧宴景說生氣,就扔下她,就沒有一絲擔心嗎?
沒有手機,她不知道怎麼回去,這郊外她要走回去嗎?
看著高跟鞋,苦澀笑了笑,站了起來,扔了,光腳走吧……
他們是提前離開,這個時候很少有車,即使有這些有錢的人也會停下載她一段。
不知道走了多久,趙晚的雙腳都磨出血,也發現有路過的車投來異樣的目光,可就是沒人停車,她只能繼續往前走。
又是一道急促的剎車聲,那個溫潤如玉的鄰家哥哥站在她的眼前,雙眼紅的染上了血絲!
陳越什麼也不管了,一把把人抱起,塞進車上,心疼不已。
“他就是這麼對你的?
明明我已經說了遠離你,不會打擾你,可現在他就這麼把你丟下了?”
趙晚笑了笑:“你放我下車我不想在連累你,幫我叫個車就行了。”
趙晚不知道如何說,看到陳越那一刻就要頭重想哭的衝動,可是現在她拼了命都要下車,她不想再連累他了……
看到陳越司機沒有停車的意思,差點跳車陳越按了按眉心,無奈的下車。
“晚晚,我對你的感情是我的事,不要有負罪感,讓司機送你回去,我打車,畢竟你是女孩子。”
陳越趕上車門,趙晚顫抖的牙齒說不出話,更不想在車上哭,強忍著到了御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