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癮的感覺讓他瘋了一般的迷戀,抱起懷裡媚眼如絲的女人,容妄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情慾深重的吻。
直到懷裡女人不安分的手碰上他的面具,他才猛然清醒過來。
“你幹什麼?”容妄鬆手,猛地後退。
“面具有點礙事,臣妾想取下來,看看王爺真容。”剛才親熱時候溫斬月被撩起的裙襬並未放下,此時她坐在書桌前,香肩半露,白嫩細滑的腿就搭在桌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動著。
容妄心頭震動,越發覺得這女人好手段。
“不給看就不給看,小氣鬼。”突然被打斷,溫斬月也沒了興致。
從桌上跳下來,溫斬月穿好衣服,拎起地上的食盒來到飯桌前,將食盒裡面的飯菜拿出來擺好。
“過來吃飯。”溫斬月招招手。
容妄走過去,拿起筷子,對著一桌子美食遲疑。
“喏。”溫斬月將桂花蜜藕推過來,“今日的解藥在這盤菜裡。”
容妄眼中不耐,整個王府誰不知道他不喜甜食,這桂花蜜藕一看就不是王府廚子做的,恐怕又是這女人自作聰明。
罷了,權當是解藥吃了。
容妄夾起一塊桂花蜜藕,已經做好了很難吃的準備。
沒想到送入口中,香甜軟糯,並不膩歪。
“這菜是你做的?”容妄試探道。
“王爺喜歡嗎?”溫斬月笑著道:“臣妾嫁入王府第二天就已經跟管家要過王府的選單,雖然上面的菜式都不錯,但菜色單一,王爺吃久了總會膩的。”
“你處心積慮,步步為營,到底要做什麼?”容妄冷聲質問。
溫斬月笑得放肆,“臣妾早就說了,加入夜王府就是圖謀王爺你的心,王爺為何就是不信臣妾?”
“你解了本王身上三日歡的毒,本王便信你。”容妄眼中藏著一絲希冀。
他從出生時,也曾被人說不祥。
走到今天這一步,人人懼他,怕他,敬他。
但卻無一人真心愛他。
他從溫家人口中得知了溫斬月的過去,相似的經歷多少讓他有些動容。
如果溫斬月說的都是真的,那他也願意嘗試著,信她一回。
“王爺說臣妾把王爺當三歲孩子哄,王爺自己難道就沒哄騙臣妾嗎?”溫斬月眼中溫情不在,好看的星眸裡似是被結了一層霜。
“三日歡毒發時王爺都不曾屈服,怎麼?得知秦二小姐回來,王爺便想要服軟,讓臣妾解了三日歡的毒,好讓你們琴瑟和鳴,雙宿雙飛嗎?”
“容妄,你真是做夢。”說完,溫斬月摔門而去。
守在門外的青瀾見自家王妃離開,急忙走進來,“王爺,剛才發生什麼了?王妃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沒什麼。”容妄唇角微揚,眼底藏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如果他沒記錯,剛才還是溫斬月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雖然失了規矩,但他能感覺到溫斬月氣急敗壞語氣裡藏著的濃郁醋意。
這莫不是戲摺子裡說的拈酸吃醋?
“把剩下的桂花蜜藕送到盧正義府上,順便問問他解藥研究得怎麼樣了。”
“是。”青瀾走過來,將剩下的桂花蜜藕裝起來。
容妄起身來到書桌前,看著凌亂的桌面,剛才香豔的一幕再次浮現在他眼前。
讓他喉嚨發緊,心裡發癢。
但很快,容妄就笑不出來了。
剛才定國公府送來的賞花宴請柬去哪了?
……
溫斬月回到錦繡閣,梨落剛好算完最後一筆賬。
“累死我了。”梨落癱在榻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你別說,夜王府家大業大,盤算下來有不少的資產呢,看來你夫君也是個大貪官,魚肉百姓,十惡不赦。”
“未必就是他。”溫斬月走過來,接過梨落盤好的資產簿。
“容妄在京都中身居高位,威名遠揚,想要巴結奉承他的人數不勝數,他用不著貪汙,自有人將大把的錢財送來。”
“就算他沒貪汙,受賄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吧。”
“不是他。”溫斬月篤定道:“這些事情定是展嬤嬤那個狗奴才自作主張,容妄大抵也是不知情的。”
“你就別為他辯解了。”梨落抽出溫斬月手裡的資產簿。
“別的不說,他這夜王殿下的身份是真好用,可為你我行便宜之事,日後在京都何愁做不出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