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梨落再怎麼把溫斬月當成心肝寶,也被這番話震驚到了,雖然早就知道她家阿月喜歡人的方式不一樣,但這種病嬌強制愛千萬不能放在容妄身上。
否則,她家阿月的下場……
梨落急忙走上前,給溫斬月捏肩捶背似的討好。
“阿月,你可千萬不能這麼想,別忘了我父親交代的事,你要是現在就把容妄廢了,那我們在京都城還怎麼行事啊?”
“你的意思是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和秦落雪情意濃濃?然後什麼也不做?”
這個畫面,光是想一想,溫斬月就已經妒火中燒了。
梨落急忙否認,“當然不是了,只是我覺得容妄未必就喜歡那秦二小姐,可能只是在邊疆的兒時情誼,你嫁給他這幾日想必也清楚,容妄並非外界傳言的那般冷酷無情,他念著兒時情誼去幫秦落雪,這也說得過去。”
“蘇梨落。”溫斬月抓住梨落的手。
“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要了解容妄?”
“有嗎?”梨落尷尬地縮回手,“害,說這個幹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力,我的訊息網遍佈天下,對他多有了解也正常,再說了,展嬤嬤那個陰壞的老不死都那樣坑容妄了,容妄還留她一命在王府混吃等死,足以說明外界傳言都是假的。”
梨落的話極大地安撫了溫斬月躁動不堪的心。
她閉上眼,腦子裡全是容妄為了救秦落雪而對她出手的場面,她能忍著沒殺秦落雪,就是不希望容妄因為旁人去記恨她。
心口隱隱作痛,溫斬月解開衣裳,胸口處青紫一片,可想而知,內傷有多嚴重。
“嘶!”梨落倒吸一口涼氣。
看到溫斬月站立著走進來,她還以為傷沒多嚴重呢。
“容妄這是在下死手啊!”梨落急忙扶著溫斬月走到軟榻前躺下,“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請大夫?”
“不用。”溫斬月往嘴裡送了一顆藥丸。
“你幫我盯著,從今晚到明早,都不許任何人靠近我。”
“你放心,有我在,保準沒人敢靠近你半分。”梨落拍著胸脯保證道。
隨著溫斬月陷入昏迷,錦繡閣也重歸寧靜。
容妄從外面回來後直接去了錦繡閣,算算時間,馬上快到三日歡毒發的時辰了,但剛才他重傷了那女人,怕是得不到解藥。
與其等著那女人要挾他,不如他主動一些。
春夜在錦繡閣的門口來回徘徊,馬上就快要到用晚膳的時間了,可王妃吩咐過,自己沒回來的話才送酒給王爺,現在王妃回來了,這酒她是送還是不送?
春夜心中正遲疑著,結果餘光瞥見自家王爺正朝著錦繡閣走來。
“奴婢參見王爺!”
容妄直接略過春夜,大步流星地邁進錦繡閣。
梨落在床邊守著溫斬月,看到容妄走來,她起身剛要迎上去,就被容妄大手一揮,掀翻在地。
操,真疼。
梨落蹙著眉,忍不住罵娘。
但她還是費勁地爬起來,在容妄動手之前,攔在床邊。
“你別動她,她受了傷,很嚴重。”
“起開。”容妄陰冷著臉,他能感覺到體內的三日歡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梨落死活不讓,容妄直接武力碾壓。
然後就看到梨落跟一道優美的拋物線一樣,華麗麗的滾到了一旁。
“別裝死,溫斬月。”容妄揪住溫斬月的衣領,“三日歡的解藥在哪?你要不說,本王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床上的溫斬月雙眸緊蹙,好像很難受。
但容妄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他將溫斬月拖下床,一旁的梨落見狀,急忙湊上前攔住。
“她捱了你那一掌,受了很重的傷,你再這樣折騰她,她會死的!”
“她的死活跟本王有什麼關係?”話雖這樣說,那容妄還是停下動作,朝著手裡的人看過去。
恰逢溫斬月一口黑血吐出,徹底暈厥過去。
“阿月!”梨落顧不上自己的疼痛,從容妄手裡搶過溫斬月,將人拖到床上擺放好。
“一定會沒事的,阿月,你一定會沒事的!”
黑色濃稠的血液充斥著容妄的眼眸,他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身體裡抽離出來。
他想阻止,但來不及。
三日歡的毒猛地向他襲來,容妄撲通一聲,半跪在床邊。
“你又怎麼了?”梨落被容妄的反應弄得猝不及防,靈光乍現間想起來,容妄身上還有三日歡的毒。
這會兒,應該是毒發了。
“真服了你們這一個兩個的,就會給人找事。”梨落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酒櫃前,從裡面隨意取了一壺梨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