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隻小手在她的掌心裡微微一顫，用沉默回答了她。
“唉，造孽啊！”靈婆婆閉上眼，搖搖頭。
“……婆婆，栓子爺爺到底出了什麼事？”關於我和南風之間，我能說什麼呢？我此時更關心的是栓子爺爺的狀況。
“他……他被青鳥那惡魔打成了重傷，就在送你去車站回來的路上。”靈婆婆說著，眼裡閃著淚光，“我有辱使命，事發之時無力阻止，還相信那惡魔的鬼話，信他不會傷人……我真是老糊塗，老糊塗啊！”
在我摔下山昏迷的期間，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情。
靈婆婆和南風他們交過手，最後因為某個原因事後選擇緘默和隱瞞，就那樣送我們三個回城了。
先是縱容手下傷栓子爺爺，後又間接害死煙鬼郭……
南風，南風，南風……我竟然為了昨晚的事情以為他心存一絲善念，真正糊塗的人是我。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栓子爺爺慘遭毒手全是因為我，我悔恨莫及，眼淚滴滴答答地掉，一個勁地向靈婆婆道歉。
“這是避不過的劫，不能怪你！”靈婆婆抹去眼角的老淚，搖頭。
莊子皓倒來一杯水，眼前的我們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要不是我去禁地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對不起……”
“這是劫數，你也不要責怪自己了。現在我只想姐姐救活老頭子，我和他歷經無數風雨，早已不能沒他，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是活不成了。”
靈婆婆的話讓我的心撕裂，我捂著臉，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能做些什麼。
“哎喲，怎麼才到門外就聽到哭哭啼啼的聲音，這店子開著門還怎麼做生意啊？客人都嚇跑了都？”
就在這時，店門處叮鈴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馬婆婆尖銳的抱怨聲迴盪在若大的屋子裡。
“姐姐-”靈婆婆一聽聲，扶著沙發起身去了大廳。
“呃，你怎麼來了？”見到妹妹，馬婆婆很意外。
“姐姐，十幾年不見，我這一來就要給你添麻煩了。”靈婆婆走到一身風塵僕僕的馬婆婆跟前，握住她的手，哽咽。“你救救栓子，他快不行了！”
我聽著靈婆婆的話，心碎得一地。
我淚眼婆娑地躲在小廳裡，透過巨大物架的空格子看大廳裡的情況。
“他怎麼了？”馬婆婆眉頭緊鎖。
“他被那惡魔的手下打成了重傷，我試了各種方法救他均無效，不得已只能來你這兒了。”
“走，帶我去瞅瞅。”馬婆婆拉上妹妹的手，邁著大步就朝這邊來了。
“我把他安置在樓上的房間了。”靈婆婆說著，加快腳步在前面帶路，雖然這兒是馬婆婆的家。
兩個老人經過小廳時，馬婆婆發現了我，一對黑色的小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我被她這麼一瞅，驚得往後退了，撞進莊子皓的懷裡。
“對……對不起！”我回頭，道歉。
莊子皓搖頭，還沒開口馬婆婆又說話了：“小皓，去拿我的百藥箱來。”
“好！”外婆發話，莊子皓不敢怠慢，離開我小跑去了一樓的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