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雖未直接斬下侯山的脖子,卻也將他喉嚨切開了大半。
血流如注,他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捂著喉嚨,他話都已經說不出來,身體抽搐了一陣之後,整個人慢慢變的無聲無息起來。
原本,沈青其實並未想過將這個侯山斬殺。
這傢伙,臨死之前的那一番話,搬出方府以及山腳下的方長河等人,確實是在威脅沈青沒錯,可從另外一方面來說,他也是在提醒沈青斬草就得除根。
真要網開一面,放這侯山一馬,說不得,他剛離開這片廢墟,就會立馬返程回去黑風山腳下,在方長河面前告上沈青一狀。
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幹掉這個傢伙,還能讓沈青更省心省力一些。
“別殺我,我和田方侯山他們不熟,之前也是正好遇見,才加入他們隊伍的!”軟倒在地的那名田方同伴,不知何時,身下已經多出了一灘黃褐色的不知名液體。
見到剛乾掉侯山的沈青,已經將目光望向自己,他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一再否定著自己與田方等人的關係。
如同發了羊癲瘋似的,他身子抖個不停,從他口中吐出來的聲音,都帶著一種明顯的顫音。
除了他之外,他們一夥人裡面,剩下的兩個傢伙,趁著沈青幹掉侯山之時的那點空擋,已經逃出了這座殘破大殿。
掃視殿內情形一眼,沈青箭步如飛,向著殿外射去。
外面烏七八黑,幾乎可以伸手不見五指,這片廢墟又有點複雜,障礙物極多,一時之間,沈青也弄不清楚,剛跑出來的那兩個傢伙,到底逃去了哪裡。
暗罵了一聲晦氣,他重新回到殘破大殿之內。
軟倒在地的那個傢伙,依舊還在抖個不停。
王元他們幾個,不知是不是因為由侯山那番話中聯想到了什麼,生恐沈青會殺人滅口的他們幾個,早已經背過身去,縮在了角落裡面。
“沒看到,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破廟裡面好黑,元哥,你在哪裡?我怎麼看不到你!”
“別瞎嚷嚷,這大半夜的,安心睡覺,我們什麼都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
……
沈青剛走進來,就正好聽到他們幾人那番有點奇葩的交談。
“放心好了,我沈某人又不是什麼殺人狂,不會滅口對你們動手的。”
“和田方侯山一起的幾人,雖然跑了兩個,可這裡不是還有一人嗎?”
“這傢伙,就交給你們處理好了,幹掉了他們,你們幾個就是自己人,與我算是同坐在了一條船上。”
……
目光停留在王元幾人身上,沈青眉頭微皺,思索了一陣。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已經成為武者之事,他是真不想被方家人知曉。
可如今,親眼見到自己幹掉田方之人,都已經跑了兩個,此事想瞞估計都已經很難瞞住。
方長河如果過問此事,那沈青唯有暴露出自己已經是武者這個事情,才有可能逃過此劫,獲得生機,至於會因此引來方家人的關注,他也認了,畢竟,這總比被活生生打死要好上許多。
既然如此,面前的王元等人,就算被自己滅了口,也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與其直接幹掉他們,還不如讓他們為自己所用,這樣子的話,對沈青而言,明顯更划算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