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下午,你有飛行任務嗎?要不要一起送三花?”徐頌寧不經意地問。
項昀搖頭,嘆了一口氣,“我不行,後天有飛行任務,上午就要出發。”
“沒事呢,路小萌已經幫忙稽核過了,對方很有愛心,又是個高校畢業的女孩子,學生證都發給她了,我信她能養好三花。”
“既然你信得過,那肯定沒問題。有你把關,不會出事。”
“放心吧,不會讓你的信任白費。”
徐頌寧關上花灑,拿出毛巾包住三花,仔細地給它擦乾身上的水,動作輕柔,帶著無限的留戀。
一想到後天就要把它送走了,徐頌寧心裡非常捨不得,話也說不出來了,乾脆沉默著給它擦毛髮,心裡在想,到時候要和領養交代的事宜,說可能也說不清楚,自己還是貼一張便利貼交給她吧。
項昀四處看了看,徐頌寧的吹風掛在洗漱池的牆上,他問:“三花怕吹風機的聲音嗎?”
“應該不怕,我吹頭髮的時候,它跑過來躺我腳上,還能睡著呢。”徐頌寧搓了搓它的耳朵,把耳道也清理乾淨。
吹風機開著一檔,調到涼風。
項昀一手摸著貓毛,一手拿吹風機,先往三花腳上吹,讓它適應一下溫度。
三花果然不怕,甚至好奇地看著這個發出噪音的東西,貓毛被吹開,涼涼的風吹在腳丫上,它舒服地喵了一聲。
“看吧,我們三花膽子大著呢。”徐頌寧捏著它的肉墊,滿臉的驕傲。
吹風機開著,項昀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你說什麼?”
徐頌寧也沒聽清他說話,湊過去想聽聽他說什麼,項昀以為徐頌寧要和他說話,兩人同時湊過去,腦袋“砰”的一下撞到了一起。
兩人視線相對,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誰也沒管剛才到底說的是什麼話,低頭默默地給三花吹乾毛髮。
吹了好一會兒,項昀摸了幾把三花的毛髮深處,基本已經幹了。徐頌寧託著三花,保持這個姿勢也很難受。
他關掉了吹風機,兩人終於可以正常對話了。
“好了,它再玩一會兒,毛髮就完全乾了,讓它玩去吧。”項昀摸了摸貓腦袋。
三花舒服得快睡著了,被人摸著腦袋,忍不住把腦袋搖晃起來,拱著那人的手心。
徐頌寧把貓放在乾燥的洗漱間裡,推了推它的屁股,“乖,自己去玩,媽媽還得給你收拾呢。”
三花像是聽懂她的話了,屁顛屁顛地離開了溼潤的浴室,它不喜歡潮溼的地方,特別是這個地方,每次來都得洗澡。
徐頌寧的衣襬貼著肚子,涼嗖嗖的溼意,低頭一看,衣袖到手腕處也溼了一大片。
再一看項昀,方才他吹貓毛的時候,順便把褲子吹乾了,現在至少是一件體面的褲子,讓她沒法調侃了。
“這洗澡也太難了,我的衣服也溼了。”徐頌寧把襯衫下襬解開一顆扣,往上捲起,不讓溼衣物貼著身體。
項昀的視線不經意掃過,看到她纖細的腰肢在微微透明的襯衫下若隱若現,轉過身去重新紮頭髮時,背部溼潤的地方顯出了一顆黑痣。
那顆黑痣灼傷了項昀的眼睛,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一晚。
他不想自己再糾結下去,於是選擇了試探。
“徐頌寧,你的背上有一顆痣。”
挽頭髮的動作一頓,徐頌寧立馬警覺起來,無比自然地繼續動作,“是啊,後背也溼了嗎?你看到啦?”
她回頭朝他眨眼,“是不是很性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