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蕎笑了,“風鈴碎了,是你告訴他的吧,他第二天就送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過來,但是我沒掛上去。你說,哪怕它們一模一樣,難道我就真的能當做是同一個嗎?他送花,我不收,他送吃的,我沒理由不要了,挑我開啟了加好友通道的時間來加我,又碰上我正好心軟。這些追人的法子,他要是想得到,早就把我追回去了,我想想都知道有人幫他作弊了。”
“我能幫忙作弊,那也得靠主考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徐頌寧道。
“我只是為了吃的而已。”
“他什麼時候回上海?你們要不要見面聊一聊?”
“不要!送我吃的可以,見面就算了。”周蕎滿臉拒絕。
徐頌寧感到奇怪,肩膀湊過去撞了撞她,“為什麼?有什麼說開不就好了?你們兩個都這麼離不開對方。”
“他有他的夢想,我也有我要做的事啊。我要開“自由”酒吧分店,開遍大江南北,我要——自由。”周蕎笑道。
自由,對於徐頌寧來說,她覺得飛在天上是自由,落在地上是自由,沒有人管束是自由,但如果兩個人真的要在一起,就沒有什麼自由可言。
談戀愛,不就是拋棄自由,甘願進入一座名為“愛情”的牢籠嗎?
秦遊要理想,周蕎要自由。
徐頌寧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只是扶起她,“那你們就保持現在這樣?”
“對啊,他樂意送,我就收,等他不樂意了,那就別再纏著我了。我都多大年紀了,還和一個比自己小的弟弟,聊愛和不愛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什麼都不如賺錢實在。”周蕎叉腰。
“沒錯,周老闆一定要多賺點錢,發財才是正確的路。”徐頌寧道。
她想,也許兩個人分開一段時間,才是最好的選擇,能夠看清自己和對方的前方。
徐頌寧把周蕎送走,轉身準備上樓,就聽到有車滴了兩聲。
她回頭,看到熟悉的黑玉色保時捷停在車位上,閃了兩下雙閃,隨後,項昀從車上下來。
“昀哥。”徐頌寧揚聲打招呼,揮了揮手。
項昀朝她快步走來,地下車庫也冷,她穿得單薄,在冷風中抱住了自己的胳膊,方才周蕎在這兒的時候,她還沒覺得冷,項昀一靠近,溫暖的氣息往她身上一吹,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怎麼穿這麼少?”
輕薄的大衣帶著男人的體香覆在她的肩頭,驅散了寒冷。
徐頌寧吸了吸鼻子,一呼一吸之間,都是項昀的味道,很好聞。
“我下來送人,沒想到聊得有點久了。”徐頌寧揉了揉鼻尖,凍得有些涼,她哈了哈氣,跺了跺腳。
“上樓吧。”項昀按了電梯,等待電梯到來時,徐頌寧不經意地往他的身邊靠了一步,項昀沒有退開,兩人肩膀微微挨著,隔著項昀的大衣。
項昀裡面穿得單薄,但是他的身體很暖,一看就是中氣十足的體質。
徐頌寧隨意一瞥,就看到他的四角星紐扣,頓時耳垂紅了。兩個人的距離又近,她後悔了,她該拉開距離才對。
“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