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昀兩手空空,走到電梯口,轉頭要走,被徐頌寧一把拉住。
“幹嘛去啊?”徐頌寧莫名其妙,剛才還答應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走到電梯口就反悔了?
男人竟然如此善變?
“我去買點東西。”項昀展開雙手,“空手去你家不太好,何況你媽媽下廚。”
徐頌寧一聽,笑起來,原來項昀是要帶東西上門,這可不行啊,看起來怎麼像是正式見家長呢?
“不用啦!我媽就隨便做點吃的,再說了,你帶東西上門,那不是變成我男朋友了?”徐頌寧雙手背在後面,傾身靠近他。
項昀沉默了一秒,按了電梯。
徐頌寧話說出口,才發覺好像給了他一個選擇題。
他要是真去買東西了,那兩個人豈不是現在就要戳破曖昧的表現,走向下一個階段的選擇了?
徐頌寧,你可真大膽。徐頌寧心裡暗笑,偷瞥項昀的表情,他隨意站在那裡,背就挺得筆直,頭髮絲好似都很認真,再細細看,會發現他在發呆。
真奇怪的人,面對這麼曖昧的選擇題,他選擇了發呆。
不過發呆也很可愛。
“昀哥,電梯到了。”徐頌寧輕聲提醒他。
項昀如夢初醒,率先走出去,“我先回家把箱子放了,換一套衣服。”
“好喲,你不會是害羞了吧?”徐頌寧跟在他身後問,沒想到,前面的人又走快了幾步。
她開心得要笑出聲了,原來剛才的發呆真的是在害羞呢。
兩人各自開了自家的門,徐頌寧站在門口,朝他勾了勾手指,“待會敲門噢。”
“嗯。”項昀淡定地關上了門,身影完全被擋住。
徐頌寧這才樂滋滋地換上自己的拖鞋,轉身就聞到了一陣香味兒,這香味兒讓她想到了兒時的溫馨,只有兒時那短短几年的家庭溫馨,到後來,母親越來越忙,父親不忙但是不願意迴歸家庭,她不知道多久沒在回家的時候聞到過自家的飯菜香了。
眼角竟有些溼潤,她連忙拿出手機照了照,眨巴眼睛。
徐女士在廚房掌勺,火候正是要緊,便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乖乖?是你回來了嗎?”
“媽,我回來了。”徐頌寧把外套脫下,包包放在門口的置物架上。
“欸?你同事呢?沒跟你一起?”徐女士把菜盛進碗裡,探出一個腦袋來張望。
“他回家換衣服了,就住在對面,近得很呢。”徐頌寧湊過去,看著新出鍋的辣炒豬耳朵,忍不住伸手。
徐女士嬌嗔著拍了拍她的手,“還和小時候一樣貪吃,不怕再燙著手啦?”
“不怕呢,有媽媽給我擦藥。”徐頌寧笑道,小時候她貪吃,一鍋鍋包肉剛出爐,她就徒手去捏,被燙得指尖通紅,起了一個大泡,吹口涼氣都疼得渾身戰慄。
徐女士把她抱在懷裡,給她細心擦藥,塗了一週,這泡才癟下去。
“欸,你說他就住對面?對門?你們是鄰居啊?”徐女士抄著鍋鏟,眼神疑惑,“乖乖,你要是談了就和媽媽說,媽媽很開明的,機長就機長,只要你喜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