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老嗎?作為男人,你都23歲了!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男人過了二十五就只能聊天了!”周蕎嘴硬。
徐頌寧扶額,她還好沒喝水,不然聽到這話,得嗆死。
秦遊顯然是在意這句話的,拳頭握得咯吱響,眉毛擠到了一塊兒。
“所以,你就在物色更年輕的男人是嗎?”
物色?周蕎很想反駁他,老孃是在找合作歌手,不要用這麼難聽的詞語!
但是,她轉念一想,這不正好氣氣他嗎?
於是,周蕎展顏一笑,和秦遊鍋底一般黑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是啊!”
徐頌寧的身邊立了一座隨時要爆發的火山,按照她對秦遊的瞭解,不出一分鐘,秦遊就要發瘋了。
周蕎也摸透了他的脾氣,她正好想找個機會發難呢,只要秦遊一發瘋,她就能找理由把他給趕回去。
天天跟著她當監控算怎麼回事啊?回去創作歌曲,和樂隊排練,準備下一次演出啊!哪怕和其他成員維持一下關係也好呢?
沉寂的六十秒過去,秦遊像個不噴氣的高壓鍋,一直悶著不出聲,跟個定時炸彈似的。
“行。”
秦遊轉身離開。
這和大家預想的畫面都不一樣,太平靜了。
周蕎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移動,“這……這就走了?”
徐頌寧嘖嘖,“不像他啊,真轉性子了?”
兩人沉默時,歌聲停了,臺上的歌手走下來,懷裡抱著吉他,羞澀地往兩人面前一站,他的視線掃過徐頌寧時,亮了亮。
“老闆,今天的演出還成嗎?”
周蕎勾了勾手,“老闆在這兒呢,你看誰呀?”
徐頌寧笑了笑。
他更不好意思了,頭埋得低低的,耳垂紅透了。
周蕎笑說:“這麼害羞啊?剛才在臺上倒是放得開,唱得不錯。我正好想問問你,有沒有想法來駐唱?正好缺個像你這種風格的駐唱。”
他緊抱著吉他,點了點頭,“我想來!”
“我先說好啊,這個是老闆朋友,不經常來,你要是為了她答應下來,那可就虧了啊。”周蕎指著喝水的徐頌寧,被徐頌寧暗暗戳了戳腰側。
他摸了摸後腦勺,“沒事兒,如果姐姐能偶爾來聽我唱歌,那我就很開心了。既然是老闆朋友,你倆感情好,應該來的次數也不少吧?”
“這給我下套呢?我要是來得少,那是不是說明,我倆感情不好啊?”徐頌寧轉著杯子。
他趕緊擺擺手,臉皮薄,私下說話沒唱歌的時候大方,“沒沒沒!我嘴笨,不太會說話。”
周蕎瞧他年紀小,看著跟弟弟似的,忍不住生出一股憐愛,伸出手去拍了拍他頭頂豎起的呆毛。
手還沒拍到呢,旁邊一股風掠過,有人站到了三人身邊。
周蕎的手不尷不尬地伸著,年輕的歌手懵懵懂懂,只覺得身邊那個戴口罩的男人眼色陰沉得可怕。
他想要往後退一步,還沒來得及動呢,男人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將一個東西塞到了自己的牛仔褲口袋裡。
方方正正的盒子,很輕。
秦游來得快,走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