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陳設簡單,一張古樸的木桌,幾把椅子,還有幾卷藏書隨意地擺放著。
韓飛羽走到桌前,拿起茶壺,為韓天倒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瀰漫在整個房間裡。
起初,兩人交談甚歡,從家常瑣事聊到世間百態,氣氛輕鬆融洽。
過了一會兒,韓天放下茶杯,神色變得認真起來:“韓前輩,我此次前來,還有一事相求。我聽聞冀州令擁有非凡的能力,心中十分好奇,不知能否有幸見識一下?”
韓飛羽聽到這話,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頓,臉上露出了些許遲疑之色。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深邃地看著韓天。
韓天見狀,連忙說道:“韓前輩,若是此事不便,那就算了,我完全理解。”
韓飛羽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韓小友,其實也不是不行。
只是這冀州令關係重大,它是冀州牧權力與責任的象徵。
突然韓飛羽話鋒一轉。
不過只要你成為下一任冀州牧,這冀州令自然會交到你的手中。”
“咳咳……”
韓天聽到這話,差點被剛喝進口的茶嗆到。
他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地說道:“韓前輩,您可別開玩笑了。
冀州牧的選拔乃是關乎冀州百姓福祉的大事,我們相識不過短短十幾分鍾,這……這實在是太突然了。”
韓飛羽神色一正,目光堅定地看著韓天:“韓小友,你有所不知,老夫在世俗中行走了幾十年,一直在尋找合適的繼承人。
然而,人海茫茫,卻始終未能找到那個能扛起冀州重任的人。
如今我時日無多,每一日都如在倒計時,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冀州在我手中失去傳承,一旦未來有劫難降臨,冀州百姓將失去庇護,雖然我們相識時間不長,但老夫一生閱人無數,自信還是能看出小友的品格,小友實力高超,卻不驕不躁,這已經超過了很多人了。”
韓天心中一陣感動,但同時也感到十分為難。
他坦誠地說道:“前輩,我自認為不是壞人,但也絕非聖賢。在面臨生命危險時,我也會恐懼,也會有逃避的念頭,我真的不確定自己能否承擔起守護冀州百姓的重任。”
韓飛羽笑了笑,語重心長地說:“這世上本就沒有真正的聖人,每個人都有七情六慾,都有自己的私心,我從未奢望找到一個毫無瑕疵的人來繼承冀州牧之位。
只要韓小友能在劫難來臨時,儘自己所能,護冀州百姓周全,那便是冀州百姓之福。”
見韓天仍有些猶豫,韓飛羽再次嘆了口氣:“韓小友,老夫如今已是風中殘燭,命不久矣。若再找不到傳承人,冀州牧這一傳承恐怕就要斷絕。
如果韓小友為難,不如這樣吧,我先將冀州令傳給你,日後,你若遇到合適的人,再將它傳下去,這也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韓天低頭沉思,心中思緒萬千。
但看到韓飛羽那殷切的目光,他又實在不忍心拒絕。
最終,他緩緩抬起頭,鄭重地點了點頭:“那好吧,前輩,我答應您。”
韓飛羽見此,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一個古樸的木櫃前,開啟櫃門,取出一個精緻的木盒。
他小心翼翼地開啟木盒,一道柔和的光芒從盒中散發出來,正是那神秘的冀州令。
韓飛羽雙手捧著冀州令,鄭重地交到韓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