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某高檔會所·深夜
馮少文坐在真皮沙發上,手中的紅酒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血色。
他臉色陰沉,眼中滿是怨毒。
自從上次在楊東手中吃了大虧,他就一直咽不下這口氣。
“一個小小的快遞員,縱然有些手段,可還能翻了天不成?不就是靠著林幼薇那賤人護著嗎?築基期,我馮家也不是找不到!”
“馮少,”一個穿著黑色緊身皮衣的女子推門而入,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嫵媚,“你找我?”
馮少文抬頭,看見來人,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女子身材高挑,面容精緻,卻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她是殺手黑榜排名第八的“野狐”,雖然只有築基初期修為,但死在她手中的築基修士卻已有數人。
按理說以馮少文這個級別是請不來築基強者的,但黑榜殺手,只看錢,只要錢多,那麼排名第一的“邪劍”,也可以出手殺人。
只是那資費,就算是以馮家的財力,也支撐不起。
“野狐小姐請坐,”
馮少文起身相迎,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這次請忽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您!”
“哦,在這金城還有什麼事是您馮少做不到的嗎?”
野狐優雅地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指尖把玩著一枚銀色飛鏢:“我的規矩想必馮少也是知道的?說說目標吧。”
“一個送快遞的,”
馮少文咬牙切齒,“叫楊東。”
野狐挑了挑眉:“送快遞的?這麼簡單?馮少,提醒一下,就算只是一個小人物,我的出手費一樣昂貴,而且要是情報不符的話,我可是會加價的。”
“別小看他。”
馮少文沉聲道,“他有點古怪,連我身邊的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們可都是煉氣五層以上的好手。
就連我練氣七層的修為對上了他,也隱隱有一種被壓制的感覺,所以我才會請你來,要麼不做,要麼做死,這就是我馮家的風格。”
野狐眼中閃過一絲興趣:“哦?有點意思,一個煉氣七層以上的快遞員嗎?不過煉氣期與築基期之間的差距,那可是天人之別。”
馮少文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推到野狐面前:“這是他的照片。”
野狐拿起照片,仔細端詳。
照片中的楊東穿著快遞制服,正低頭整理包裹,看起來平平無奇。
“報酬?”她問道。
“一個億!”馮少文伸出五根手指,“外加十顆中品靈石。”
他有些肉痛的說道。
野狐眼中精光一閃:“成交!”
她站起身,將照片收入懷中:“三天之內,你會聽到好訊息。”
馮少文滿意地點點頭:“記住,我要他死得很難看。”
野狐輕笑一聲,轉身離去。
她的身影在走廊的陰影中若隱若現,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
楊東盤膝坐在出租屋的天台上,月光灑在他身上,泛起淡淡金芒。
他閉目凝神,體內元嬰吞吐著天地靈氣,周身泛起淡淡金芒。
突然,他眉頭微皺,感應到一股殺氣正在逼近。
“這年頭真的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出來當殺手了。”
他輕聲自語,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出租屋對面天台邊緣,正是野狐。
她手中握著一柄銀色匕首,刀刃上泛著幽藍的光芒,顯然是淬了劇毒,這毒除了她之外,見血封喉。
野狐舔了舔刀刃上的血漬,這是第三次失手了。
三天前她在楊東的電動車剎車線做手腳,結果那輛破車在撞上護欄前突然漂移入庫;
昨天扮成外賣員下毒,他親眼看見楊東吃下那有毒的外賣,卻屁事都沒有。
今早更離譜,她從三十層天台射出的狙擊彈,竟被一陣怪風吹偏扎進一旁觀戰的馮少文豪車輪胎。
此刻她蹲在出租屋對面的水塔上,夜視鏡裡突然出現個佝僂身影,申元通正拿著掃帚清掃門前落葉,那柄曾救過無數權貴的金針,此刻別在他腰間當鑰匙串。
“見鬼……”野狐瞳孔收縮。
三年前她暗殺某國政要時,親眼見過這位神醫在重兵把守的病房起死回生。
而現在,這位醫學泰斗正在給快遞員掃院子?
耳機裡傳來馮少文的咆哮:“你到底行不行?”
野狐沉默著拆卸狙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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