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禮把玩著祖傳的血玉,玉佩核心有團黑影在蠕動。
陸清雪的寒玉刀突然自行出鞘三寸,刀身映出遠處雲崖山脈上空盤旋的鬼面鷹群。
白鱗早已接到鬼面鷹的報告,不屑的把鬼面鷹罵了狗血淋頭。
“幾個煉氣也好意思報上來?敢找事兒就拉到角落吃了便是,這件小事兒以後自己處理,別打擾本大爺給主人種靈藥!”
暮色中,白鱗站在雲崖寨瞭望塔上冷笑,銀甲反射著最後一縷夕陽,宛如燃燒的血色
夕陽西斜,雲崖鎮的集市上,幾個身著玄刀宗服飾的年輕修士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腰間掛著宗門令牌,趾高氣揚。
為首的韓禮一腳踢翻了路邊賣菜老農的籮筐,青菜蘿蔔滾了一地。
“老頭,不好意思啊,我是不小心的!”韓禮咧嘴一笑,卻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
宋澤山更是過分,直接抓起攤上的酒壺,仰頭灌了一口,隨即“呸”地吐在地上:“什麼劣酒,也敢拿出來賣?”
韓禮見老農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更是得意,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水桶,水濺了路人一身。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她站在不遠處,冷眼看著這一切,冷刀出鞘橫在韓禮脖子上,冷聲道:“給錢,道歉!”。
“師姐,一個凡人而已,至於嗎?”韓禮不敢得罪陸清雪,畢竟陸清雪修為高他太多,但在心裡卻狠狠的記恨上了她。
“遲早有一天,老子要你在床上跟老子道歉!”韓禮不甘願的掏出了錢,卻怎麼也不願意給老農道歉。
夕陽的餘暉灑在青石板路上,茶攤前的老翁慢悠悠地收拾著茶具。
韓禮三人還在集市上,而陸清雪的目光卻死死鎖定在茶攤前的老者身上——那張臉,她曾在玄刀宗的《修真界名宿錄》上見過。
“神醫……申前輩?”陸清雪快步上前,恭敬抱拳行禮,聲音壓得極低,生怕驚擾了這位大能。
申元通頭也不抬,只是用抹布擦了擦茶壺,淡淡道:“小丫頭眼力不錯。”
陸清雪心中一凜,連忙問道:“前輩,晚輩奉宗門之命,前來調查胡費長老等人的下落,不知前輩可曾……”
申元通終於抬眼,渾濁的老眼閃過一絲精光,嘴角微微上揚:“前些天見過一次,聽說進山了就沒回來了。”
就這一句話,卻讓陸清雪渾身一僵。
他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推給陸清雪:“喝嗎?清心去火的。”
茶水裡,隱約浮動著幾縷金絲——那是楊東種植的“淨心茶”,專克血煞邪氣。
她接過茶,卻沒敢喝,只是恭敬道:“多謝前輩賜茶。”
“怎麼,還怕老夫下毒不成?”申元通笑了笑,也不強求。
申元通收起茶壺,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人啊,走錯了路,就回不來了。”
陸清雪默默退後幾步,決定先帶三個紈絝離開,再暗中調查。
而韓禮他們甚至沒看清是誰出手,就疼得跪倒在地,囂張氣焰全無。
陸清雪似乎明白了一些申元通的深意:那句話,既是承認,也是警告——若玄刀宗再敢來犯,下場只會比胡費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