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是好人。”
一道金光閃過，王黑龍的身體突然僵住。他的瞳孔劇烈收縮，嘴巴還保持著張開的姿勢，卻再也發不出聲音。
下一秒，他的身軀如同風化千年的石像，從指尖開始寸寸碎裂，化作細密的塵埃。
夜風從破碎的落地窗吹進來，將那堆灰燼捲起，消散在霓虹閃爍的夜色中。
整棟大廈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只剩下應急指示燈發出詭異的紅光。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還有玻璃破碎的聲音。
大廈的警報系統突然恢復正常，刺耳的警鈴聲迴盪在走廊。
幾名保安衝進辦公室，卻只看到空蕩蕩的老闆椅，地上散落著西裝碎片和一副金絲眼鏡。監控錄影顯示，王黑龍的身影詭異地消失了，就像被什麼東西憑空抹去。
元寶跳到辦公桌上，小爪子撥弄著那副金絲眼鏡。鏡片上，最後倒映出的是一道站在窗前的修長身影，和一雙冰冷如星的眼睛。
維多利亞港的夜景在落地窗外鋪展，遊輪的燈光在漆黑的海面上劃出金色的波紋。
徐嘉欣站在客廳中央，手指緊緊攥著已經發皺的衣角，眼眶通紅。
“楊先生...”她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我父母三年前死在黑龍會的碼頭爆炸案裡。”
楊東坐在真皮沙發上，元寶正趴在他膝頭啃著一塊金磚碎屑。
聽到這句話，他抬起頭，目光落在徐嘉欣身上。
徐嘉欣顫抖著掏出手機，調出一張全家福。
照片裡，年輕的父母摟著穿高中校服的她，背景是陽光燦爛的海港。
“他們都說這是意外...”她的指甲無意識地在手機螢幕上劃出幾道白痕，“但我知道...”
楊東突然抬手，元寶立刻竄到保險櫃前，叼出一份檔案扔在茶几上。
那是王黑龍的貨運清單，日期正好是爆炸案前一天。
清單上用紅筆圈出的“特殊器械一欄，標註著黑龍會的編號。
“這是...”徐嘉欣的瞳孔猛地收縮。
“你父母當時運送的貨。”
楊東的聲音很平靜，“他們可能到死都不知道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徐嘉欣突然跪了下來，額頭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
“從在商場看見您用金磚喂倉鼠...”她的聲音哽咽，“我就知道您不是普通人...求您收我為徒！”
徐嘉欣跪在羊毛地毯上，背脊挺得筆直，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泛白。
楊東坐在沙發上，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元寶蹲在他膝頭，黑溜溜的眼睛盯著徐嘉欣。
“為什麼？”楊東開口，聲音平靜。
徐嘉欣抬起頭，眼眶還泛著紅，但眼神卻異常堅定：“我想變強。”
“你要變強幹什麼？”他繼續問。
“強大到足夠報答你！”
徐嘉欣的聲音微微發顫，卻擲地有聲，“強大到......不會再讓任何人像黑龍會那樣，傷害我在乎的人！”
房間陷入短暫的沉默，只有元寶啃金磚的“咔嚓”聲。
“收你為徒，對我有什麼好處嗎？”楊東最後問道。
徐嘉欣沉默了片刻，突然重重磕了一個頭，額頭抵著地毯：“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楊東忽然笑了，伸手在她眉心一點：“那很忠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