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給玄刀宗下了最後通諜,然後帶著白鱗與陸清雪回到了雲崖山脈。
暮色沉沉,玄刀宗山門廢墟之上,楊東負手而立,聲音平靜卻如天憲般不容違逆。
他指尖輕劃,一道金色符印烙印在玄刀宗山門殘垣上,化作禁制枷鎖。
護山大陣被強行重組為“囚籠陣”,任何弟子踏出山門半步,經脈便會如遭雷擊。
所有長老的修為被壓制到煉氣初期,連御劍飛行都成奢望。
萬河被廢去宗主之位,改由陸清雪擔任。
銀甲青年默默跟在楊東身後三步遠,誅妖劍已收回鞘中,劍穗卻仍在無風自動——那是他尚未平復的戰意。
殘陽如血,將破碎的山門染成暗紅色。楊東站在斷裂的“玄刀正宗”牌坊前,指尖凝聚的金色符印照亮了萬河慘白的臉。
這位曾經的宗主此刻跪在碎石堆裡,飲血刀斷成三截散落在腳邊。
“還有想找我麻煩的嗎?”楊東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癱倒在地的玄刀宗弟子渾身劇顫。
“看來是沒有了。”
他抬手輕點,那道金色符印突然分裂成數百道流光,精準地沒入每個弟子眉心。
最年長的傳功長老突然慘叫一聲,抱著丹田蜷縮成團——他的修為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煉氣巔峰跌落到煉氣三層。
白鱗拖著誅妖劍走來,劍尖在青石板上劃出細碎的火星。
他銀甲上的裂痕正在緩慢癒合,路過血刀老祖時,不屑的說道:“就憑你也配稱祖?”
“規範好門內弟子,別總以為修了仙就高人一等,可以把凡人的命不當命。”
楊東說完轉身走向山道,黑色休閒鞋踩過的地方,焦黑的土壤裡突然鑽出嫩綠的草芽。
陸清雪下意識跟上,卻發現自己的寒玉刀不知何時已自動歸鞘。
她猛地停住腳步,卻聽見走在前方的楊東頭也不回地說:“看夠了就跟上。”
山道旁的野菊花突然無風自動,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芒。
白鱗落後三步跟著,誅妖劍的劍穗輕輕擺動,在夕陽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當他們走到半山腰時,整座玄刀宗山峰已被淡金色的結界完全籠罩,遠遠望去像琥珀裡封存的標本。
夜色如墨,新夏國異常事務管理局的電子鐘剛跳過5:30,值班員小王就收到了加密警報。
他盯著螢幕上閃爍的紅色三角標誌,手指懸在鍵盤上遲遲不敢落下——這是三年來首次觸發的“地字級”警戒。
“玄刀宗封山?”處長辦公室傳來茶杯碎裂的聲音。
趙處長抓著傳真紙的手背青筋暴起,紙面上那枚金色太極印記正在緩慢消散,“怎麼回事兒!什麼?可能與楊東有關?……楊東……楊東……先不要聲張,封鎖這個訊息,裝作不知道吧……”
與此同時,魔教總壇地下三百米的密室裡,四大護法之一的洪鶴正對著青銅鏡彙報。
鏡面泛起血霧,浮現出玄刀宗山門的畫面:原本殺氣沖天的護山大陣,此刻化作淡金色的透明結界,隱約可見內部弟子們正在晨練——練的卻是最基礎的《清靜經》起手式。
“教主,可能是那位楊先生的手筆……”
“知道了。”魔教教主宇文鴻沙啞的聲音傳出:“約束好門內弟子,千萬別惹上了他就行了,此事就不要聲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