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一大媽給創造的有力環境,一大爺強忍著心頭的怒氣。
硬是在面色鐵青的臉上,擠出了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招牌式一大爺笑容,頗有些唾面自乾的意味,言語灑脫道。
“得,這以前啊,淨是我批評柱子了,現在也終於輪到柱子批評我了。對,柱子說的沒錯,是我沒有調研就胡亂發言了。是一大爺錯了,柱子,你看我這個態度還行嗎?”
“誒,這就對了!有錯誤不可怕,改了還是好同志嘛。”
避重就輕,三言兩語就把沒心沒肺的何雨柱又給哄了回來。
完全是順毛捋,一大爺順著話頭道。
“不過我還真挺意外的,咱們這些鄰居,竟然也有這麼古道熱腸的一天,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看來您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看來我今兒我必須得給您好好上一課了!”
示意小易同學好好聽講,新晉講師何雨柱教誨道。
“不是,您還真以為他們是古道熱腸啊?姥姥!有一個算一個,他們全都盯著浪哥兜裡的那點錢呢!不過也確實沒有盯錯。”
“這不,才剛為了浪哥和那幫老孃兒們大吵了一架。馬上,就得了浪哥的好了。不僅份子錢不用出,連糧票都不要,只等著敞開肚皮隨便吃就成。”
“瞧瞧人家這派,再瞧瞧咱自兒個。唉,這還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果然,把何雨柱的脾氣摸的是一乾二淨的一大爺,只用了一句話就把何雨柱心中的嫉妒給釣出來了一點。
只是,只釣出來一點,這顯然是不夠的。
想要讓何雨柱徹底為他所用,他的不滿還得更強烈一些。
又順著何雨柱的話裡話外的意思,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直接把西門浪誇成了天上少有,地上無雙的四合院第一有為青年。
眼看明顯對這個榮譽有想法的何雨柱,面色越來越不自然。
一大爺終於圖窮匕見。
明知道剛回來沒一會兒的何雨柱,不可能接受的到西門浪的邀請,卻仍舊拿話刻意去激他道。
“誒,柱子。既然是在咱院裡辦這事,那你可得重視起來!百十來號人的席面,這活可不輕!你可得早做準備,省得準備不充分,再砸了招牌!”
何雨柱本來就是因為心裡惦記著這事,這才過來探探一大爺的口風的。
畢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雖說他這個當初的小徒弟,如今早就已經出師了。
可因為他到現在也沒跟他的那些師兄弟,跟他的師傅聯絡過,他的那些師兄弟和師傅同樣也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給他站臺,傳承不顯、師名不彰的緣故。
到現在,他也沒能把自己的名氣給打出去,沒接到過幾次像樣的席面。
尤其是廚藝小成以後,他更是覺得自己距離成功,只差一個機會!
而後天已經聲名在外的宴席,就是最好的機會!
所以,要說重視。
絕對沒有任何人,比他對這場宴席更為重視!
可因為一點名氣沒有的緣故,他又怕西門浪看不上自己。
所以,如坐針氈的在家等了足足個把之後,見還是沒人通知自己,他就溜到一大爺這探口風了。
然後,他就掉一大爺這個大坑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