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的，她又瞧不上人家，覺得他們根本配不上讓自己上趕著巴結。
再加上她又和蘇聯大使館武官走的非常近，也沒幾個人想和她扯上關係。
所以，兜兜轉轉好幾年，直到現在，她都沒能找到一個像樣的靠山。
而就在這個時候，就差在臉上寫著我是大佬，快來膜拜的西門浪出現了。
簡直瞌睡了來枕頭。
如此，陳雪茹當然要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哪怕明知此舉會引得白玲不快，也要牢牢抓住這個機會了。
又視若無睹的和西門浪詳細說了一下豆汁的來歷。
明白了，這下子，西門浪全都明白了。
簡單來說就是，豆汁根本不是西門浪以為的那樣，是整個四九城人人都愛喝的飲品。
什麼樣的人愛喝？
力巴。
像扛大包的窩脖，蹬三輪的板爺，這些日常工作需要耗費大量體力的力工，他們才是經常光顧豆汁攤的主力軍。
而且，人那也不能叫愛喝。
而是單靠一些雜和麵窩頭、雜和湯，根本補充不了他的消耗。
沒辦法，拿裡面蘊含著大量植物蛋白的豆汁當肉使。
順便就著自帶的窩頭，好多吃點每個豆汁攤基本都會免費供應的各種小鹹菜補充鹽分。
為了這兩個原因，當然還得加上豆汁本身就不算貴，這他們才願意經常光顧。
不然的話，他們瘋了？
沒事去喝泔水給自己找罪受？（看的採訪，四九城大爺親口說的。）
把西門浪說的突然心裡有點酸酸的。
又確認了一遍豆汁就是舊社會的泔水，夥計捨不得倒，嚐了一下發現除了味道怪點，旁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才有了豆汁這個東西。
感嘆了一句...
“勞動人民的智慧啊。”
然後，就好像有一塊石頭壓在心裡，讓人倍感難受的西門浪，心情明顯低落一些。
神情複雜的樣子，讓白玲看向西門浪的目光不由得又柔和了一些。
按著西門浪的肩膀，無聲的給了西門浪一些安慰。
為了讓西門浪心裡好受一些，白玲第一次主動和陳雪茹談起了繡必蘇繡，錦必雲錦的蘇繡雲錦。
“陳掌櫃的，上回在小酒館，浪哥和你說的置換幾身行頭這事...準備的怎麼樣了？雲錦到貨了嗎？”
讓陳雪茹直接是受寵若驚。
拍著巴掌就向二人招呼道。
“早就給您二位預備得了，只等著您二位過來量一下尺寸。馬上，店裡的老師傅就能照著尺寸，給您二位現做。”
像雲錦這種一聽名字就不簡單的高階貨，哪怕白玲已經處級的中級幹部了，也絕不是她能輕易消費的起的。
所以，聽到雲錦竟然還有自己的份，完全沒想過會這麼奢侈的白玲，立馬就要拒絕。
“你直接給浪哥量尺寸，讓老師傅給他做幾身行頭就好了，我就不必了。”
只是她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西門浪直接不容反駁的打斷了。
“陳掌櫃的，你別聽她胡說。量，量完了之後給她現做。對了，別的東西我不管，但那幾身行頭裡，必須要有一身非常哇塞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