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還沒等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的易中海拿出他一大爺的派頭,站在道德至高點批評教訓西門浪幾句。
再然後,西門浪就被死等了他一下午的白玲給逮捕了...
當然,說是逮捕,其實也不確切。
畢竟,西門浪又不是罪犯。
白玲也不可能真的對西門浪出手。
就是那種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的冷暴力你明白吧?
真的,特別瘮人!
再加上白玲為了保護西門浪,從不離身的腰間那一小坨鐵疙瘩。
都沒敢和白玲來上幾句俏皮話,更是理都沒理一旁嘴都張了半天的一大爺。
亦步亦趨的循著白玲的腳步,就跟白玲一塊回屋去了。
不止西門浪如此,新搬來的白玲竟然同樣是如此!
他們竟然全都不把自己這個一大爺放在眼裡!
呼吸都愈發急促了幾分,面色明顯又紅潤了一些的一大爺,板著一張臉,在原地駐足了良久,然後轉頭就進了聾老太的屋子了。
屋裡屋外兩張臉,剛進屋,一大爺的臉上立馬掛上了其招牌的厚道笑容。
“老太太,我來看你來了。”
剛才的那一幕,自然全都被聾老太盡收眼底。
所以,也沒說話。
只是指了指床邊的板凳,讓一大爺先坐下。
然後,屋裡直接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直至數分鐘後,一大爺易中海已經逐漸擺脫了諸多負面情緒,激盪的心情也終於慢慢平復下來了。
聾老太才終於接上了之前和一大媽談到的話題,向一大爺問詢道。
“小易,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動心思了。”
對於這個問題,起初,易中海還想裝傻充愣,避而不答這個問題。
只是聾老太是誰?
這是個真的活成人精的老妖精,易中海的那點小心思,根本不可能瞞得過他。
不給他把話岔開的機會,聾老太直接就直言道。
“老婆子我今年70多了,什麼世道我都見過。三教九流,不論什麼人,我都和他們打過交道。”
“不論啥人,甭管奸的、滑的、好的、壞的,老婆子我一眼掃過去,基本都能看個差不離。”
“可唯獨一個人,老婆子我實在是有些拿不準。這個人,就是剛搬過來的西門浪。”
“你說他自私吧,他比誰都大方。可你要說他大方,他又比誰都吝嗇感情的投入。”
“到現在,院裡除了張丫頭是真被他調侃出感情來了,旁的,你看誰真的走進他的心裡了?”
“你在乎的四合院大家,在他眼裡跟個陌生人其實差不了多少。你這個街道辦任命的一大爺,在他眼裡比路人同樣強不到哪去。”
“他又是個有本事的,見過大世面的,有主見的。小易啊,這樣的人,你壓不住他的。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的,也得罪不起他。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一通肺腑之言,說的易中海面色立時就難看了起來。
聾老太語重心長的繼續道。
“當然,我跟你絮叨這些,不是為了數落你。而是想告訴你,這裡面的水太深,一個不注意就會淹死你我,你把握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