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不過對於滬海站來說,這個可能比紅黨還要危險。”
聽到趙義軍的話,陳恭澍有些不以為然,他覺得趙義軍是被滬海的特務們給嚇破膽了,竟然會有人比紅黨還要危險。
不過陳恭澍還是強忍著耐心問道:“趙兄,你說的人是誰?”
“他的具體名字我也不知道,但他不是敵人,而是我們的人。”
“我們的人?”陳恭澍有些吃驚,又有些疑惑。
“趙兄,我們的人又怎麼會對滬海站有危險?”
“陳兄,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並不是那個人會對滬海站怎麼樣。
而是他厲害了,有他在,除非滬海站能夠立下大功,否則在局座那,我們滬海站還不如他一個人。”
“陳兄,你不是開玩笑吧,滬海還有這麼厲害的人?”
“當然,剛開始我也對此人不以為然,但後來我越想此人越恐怖。
據我知道的情況,他剛到滬海就從我手中搶殺一個法租界的一個督察長,然後和滬海站一起破壞了日本人的“櫻花計劃”。
有件事你應該也聽聞過,那就是前段時間咱們軍統摧毀了各地的“宏濟善堂”。”
“不錯,我從報紙上看到過,可這和那人有什麼關係?”
“陳兄,不瞞你說,我雖然沒有確切的訊息,但我覺得這次行動是此人發起的,到底是不是,我也不敢肯定。”
“其實就算是不提這件事,這人最近的幾次行動都值得你警惕。”
“什麼行動?”
“陳兄應該知道你為什麼會來替我當這個滬海站站長吧?”
聞言陳恭澍尷尬的笑了笑道:“當然知道,是因為王天林叛變。”
“不錯,正是因為王天林那個狗賊的叛變,但你應該不知道,王天林雖然被除掉了,但並不是我滬海站動手,而是我說的那個人動的手。”
這下陳恭澍終於有些重視起趙義軍口中之人了,其他的事他不清楚,但能夠單槍匹馬在特務們的保護下除掉王天林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而且這還不止,近來滬海有很多人被殺,如傅宗耀、張小林、季青雲、俞葉封、程海濤、李如璋等人,他們都是漢奸,後面兩個人你可能不知道,但前邊四個人你應該聽說過吧?”趙義軍問道。
聞言陳恭澍點點頭道:“聽說過,傅宗耀是偽維新政府滬海市市長,其他三個都是青幫大佬。”
“不錯,這些人這幾天相繼被殺,日本人和特務們都沒有抓住兇手,滬海我知道的人裡邊,只有此人有這個實力,這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那個人殺的,現在陳兄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聞言陳恭澍點點頭,他又不蠢,趙義軍的意思他非常明白,趙義軍是想告訴他,那個人雖然明面上對滬海站沒威脅,但如果滬海站表現不好,那在局座那他就是最大的威脅。
那個人區區一個人就能殺了這麼多有影響力的漢奸,滬海站是不是應該殺更多有影響力的漢奸?
如果他們殺漢奸的質量和數量都比不上那個人,那局座就要想了,為什麼他們這麼多人還沒有那個人一個人殺的漢奸多,這是不是他陳恭澍這個站長不行?
越想陳恭澍越覺得不好了,他本以為來滬海站當站長是個美差,沒想到卻是外有強敵,內有憂患。
而且內部的憂患相比外部的強敵更讓他頭疼,現在不僅要面臨著重建滬海站,而且還要面臨自己人的競爭。
陳恭澍此時頭腦非常清楚,他知道他必須要在短期內拿出成果,否則他會在局座那裡失分,這是陳恭澍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想清楚這些後,陳恭澍非常真誠的感謝道:“趙兄,多謝你的誠心相告,否則我恐怕會一直矇在鼓裡。”
“陳兄,你不用客氣,我在滬海站好幾年了,對滬海站有感情,我當然希望滬海站越來越好,如果滬海站被區區一個人比下去了,那不僅是滬海站的恥辱,更是咱們這些與滬海站有關係人的恥辱。”
其實這話趙義軍沒給陳恭澍說實話,這話其實是戴春鳳讓趙義軍告訴陳恭澍的,戴春鳳就是要讓陳恭澍充滿緊迫感,好在滬海乾出一番成就,這樣他臉上也有光。
如果沒有戴春鳳的叮囑,趙義軍會不會把王尚文的情況告訴陳恭澍還是個未知數。
其實不告訴的機率更高,滬海站在他手上全軍覆沒,如果在陳恭澍手上大放光彩,那豈不是說他趙義軍比不上陳恭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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