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央,
那原本用來展示拍賣品的圓形高臺,此刻在陣法的光芒籠罩下,顯得有些神秘而詭異。
雲睿山站在高臺之上,身著一襲華麗的紫色長袍,頭戴玉冠,臉上掛著冷笑,那笑容如同寒冬裡的冰碴子,讓人不寒而慄。
他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冰羽悠和吳偉恆,冷冷地說道:“哈哈哈,沒有足夠的證據,你以為我們會如此莽撞行事?我今天就讓諸位道友好好看看,你們這些年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勾當!”
說罷,雲睿山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
隨著他的動作,大殿中的陣法光芒大盛,一道巨大的投影出現在高臺中央。
投影上播放著許多畫面,畫面裡,散修聯盟或者是百寶閣的人,一個個面目猙獰,對著其他修士大打出手。
有的修士被他們打得重傷倒地,鮮血染紅了地面,有的修士則直接命喪當場,死狀悽慘。
“這些事情,都是他們揹著我們乾的!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冰羽悠和吳偉恆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立馬進行切割,試圖撇清關係。
“呵呵,你們倒是把罪責甩得一乾二淨!他們可都是你們的人,鬼知道背後有沒有你們的指使?說不定這一切都是你們在幕後操縱的呢!”
雲睿山冷聲說道,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你們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束手就擒,接受我們的調查。
如果經過調查,確定你們確實沒有參與這種事情,那我們可以放過你們。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雲睿山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原本在一旁看熱鬧的其他修士,在看見那些投影之後,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他們原本只是抱著湊熱鬧的心態,想看看這場鬧劇會如何發展,卻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令人震驚的畫面。
這些修士們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警惕。
他們不禁想到,如果把投影當中那些被攻擊的人換成自己,那死的就是他們。
想到這裡,
他們心中對散修聯盟和百寶閣的不滿瞬間爆發。
“冰羽悠,吳偉恆,你們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束手就擒,接受審判!你們如果膽敢反抗的話,那就證明你們心裡有鬼,從而證明這些事情和你們脫不了干係!”
一位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修士大聲吼道,他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大殿中炸響。
“接受審判,束手就擒!別以為你們能逃得掉!”
另一位身著青色長袍的修士也跟著附和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我是真沒想到,你們的人居然會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簡直是丟我們黑山郡修士的臉!”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氣得渾身發抖,用顫抖的手指著冰羽悠和吳偉恆罵道。
一時間,憤怒的修士們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冰羽悠和吳偉恆兩人,各種指責和謾罵聲在大殿中此起彼伏。
面對這種情況,
冰羽悠和吳偉恆只覺得渾身冷汗直冒,後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溼透了。
三大家族這一招實在是太過高明,他們巧妙地利用了這些證據,使得對他們動手顯得合情合理,讓眾人覺得他們是罪有應得。
現在這種情況,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如果反抗,那麼就證明他們內心有鬼,會讓其他修士更加堅信他們和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有關。
但不反抗又不行,一旦束手就擒,、
那他們就真的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三大家族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雲睿山,你別忘了我們背後是誰!難道你們準備和焚香谷開戰?或者說幻月仙子準備撕毀當年的契約?”
冰羽悠清楚現在這種情況辯解已經毫無用處,
所以只能搬出後臺,試圖用背後的勢力來威懾對方。同時把當年的契約也說了出來。
雲睿山站在高臺上,一臉正義凜然,大聲說道:
“幻月仙子不管事,那是她的事情。但我們之所以對你們動手,是因為你們違反了我們黑山郡的規矩!
你們的人在我們黑山郡肆意殺人,破壞了這裡的和平與安寧,那麼就必須接受我們的審判。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這一次行動,三大家族可不僅僅是為了將散修聯盟和百寶閣解決掉,他們還要必須讓外界知道他們的行為是合理合法的,儘可能減少對黑山郡的影響。
畢竟,黑山郡在周邊地區也算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地方,
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而讓外界對黑山郡產生不好的看法,那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