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元帥,從凡人開始復仇天子

第86章 各方局勢

“傳我命令:明日卯時,全軍佯攻鐵石城西門。”他扯下牆上的北蕭城佈防圖,露出後面嵌著的嬰兒骸骨——那是他為“血狼噬日”儀式準備的祭品,肋骨上還纏著未腐的臍帶,“讓‘血狼隊’偷偷去重新奪回亂葬崗的控制權,以便我們毀屍滅跡!”

帳外突然響起戰馬的悲嘶,黑風掙斷韁繩衝進雪幕,鞍上掛著的連坐鏈鐵環撞在門框上,發出喪鐘般的“噹啷”聲。劉寧強望向食槽,看見裡面混著的不是燕麥,而是摻雜著指甲的骨粉——那是他下令將亂葬崗屍體磨成的“軍糧”。

話音未落,帳簾被狂風掀開,一片焦黑的紙頁捲入,恰好貼在他戰靴上——那是亂葬崗守軍的兵牌殘片。

雪粒子突然轉為冰雨,砸在帳頂發出密集的“噼啪”聲。劉寧強彎腰撿起殘片,指腹擦過編號,突然露出猙獰的笑。遠處亂葬崗的爆炸聲穿透冰雨傳來,驚起一群寒鴉,它們的黑影掠過帳頂,在雪地上投下移動的死亡剪影。

他知道,只要亂葬崗能在黎明前徹底爆炸,那些剛掙脫鎖鏈的螻蟻,就會重新為爭奪一口糧食互相啃噬。而他的連坐鏈真相,將永遠消失在沖天火光中。

“大人,總部訊息!”面無表情的黑衣人單膝跪地說道。

劉寧強皺著眉頭將密信開啟並檢視只見那“鐵石城外三十里紮營,七日會師”的醒目文字刺痛著他的眼睛。

“三十里?”他的怒吼震得帳頂冰稜簌簌墜落,砸在火盆邊緣迸成碎玉。遠處鐵石城的輪廓在雪幕中若隱若現,城頭“蕭”字大旗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像極了老寨主嚥氣時揮動的白幡。

親衛隊長抱劍低頭,視線凝固在將軍甲冑上——狼頭紋章的右眼裂痕處結著新冰,像道永遠淌血的傷口。

帳外傳來戰馬的不安嘶鳴,黑風在馬廄裡刨地,蹄鐵刮過凍硬的雪層,露出底下凍僵的人手——那是昨夜被處決的“逃兵”,指甲縫裡還嵌著半片帶血的名冊頁。

劉寧強突然揪住親衛隊長的衣領,皮手套碾過對方喉結:“總部怎麼知道亂葬崗的事?”他看見對方瞳孔裡倒映著自己扭曲的臉,左眼下方的刀疤因暴怒漲成豬肝色,像條正在窒息的毒蛇。

西北風捲著鐵哨聲掠過主營,那是紫霄賊特有的“連坐鏈”集合訊號,此刻卻顯得異常空洞。親衛隊長的視線掃過帳外的“連坐鏈罪碑”,三百個編號被新雪覆蓋,只有頂端露出半截鐵環,像排等待收割的人頭。

“大人,鐵石城外的前鋒營已備好三十萬火油,”他的聲音被風雪扯碎,“但弟兄們在傳……傳名冊上的生辰……”

“住口!”劉寧強猛地推開他,鹿皮靴碾過落地的狼首旗。旗杆砸在火盆旁,旗面內側的暗紋——用嬰兒胎髮繡成的狼眼——被火光照成半透明,髮絲根根分明,像極了他親手從少女頭皮上扯下的髮束。

他深吸一口氣,冰粒子刮過喉嚨,嚐到鐵鏽味——那是帳外八十具“人燈”燃燒的油脂,三年來每晚都用流民脂肪照亮他的營帳。

“傳令連坐鏈部隊,子時拔營,”他的聲音突然平穩得可怕,指尖撫過腰間銀鈴殘片,裂痕處的青白紋路與帳外冰稜完美重合,“沿途遇村屠村,遇鎮屠鎮,雞犬不留。”

劉寧強摸出牛皮地圖,指腹在“鐵石城外三十里”標記處反覆摩挲,硃砂箭頭刺破紙面,露出底下墊著的人皮——那上面用密文寫著所有連坐鏈“人質”的處決日期,每個字都用受害者的鮮血寫成,此刻在冰寒中裂成蛛網。

“讓前鋒營把方圓十里的樹木砍盡,”他扯下牆上的北蕭城佈防圖,露出後面嵌著的嬰兒骸骨——那是他為“血狼噬日”儀式準備的祭品,肋骨上還纏著未腐的臍帶,“用屍體堆成箭塔,我要讓鐵石城的守軍,看著自己的妻兒老小在火中跳舞。”

收到命令的親衛隊長便連忙連滾帶爬的出去,生怕再多留在這裡一秒就會受到這位大人的遷怒。

他猛地轉身,銅鏡裡的自己左眼刀疤正在抽搐,像極了老寨主被毒酒灌喉時,嘴角扯出的最後弧度。

“記住,”他對著親衛隊長的背影低吼,撥出的白氣在睫毛上凝成冰刺,“七日之內必須會師。但凡有士兵敢提‘連坐鏈’三個字,割舌後喂狼。”

“讓鐵石城的百姓好好看看,”他對著冰雨張開嘴,任由冰粒割破舌尖,“紫霄賊的怒火,不是他們能承受的。”狼首劍在腰間震顫,與遠處冰面開裂的轟鳴共鳴,宛如死神在為下一場屠殺調校琴絃。而他站在營帳中央,任由冰雨從帳頂漏下,在甲冑上凝成猙獰的冰甲——那是用謊言與白骨鑄煉的鎧甲,終將在七日之後的黎明,成為刺穿鐵石城最後希望的利刃。

趙巖的戰馬踏過吊橋時,鐵石城的晨霜正從青石板縫裡緩緩升起,城門兩側的“鐵”字大旗半掩在碎雪中,旗杆上的冰稜隨著他的呼吸顫動,恍若無數把懸在頭頂的刀。

城內街道瀰漫著焦糊味,那是昨夜紫霄賊火箭襲城留下的餘韻。斷壁殘垣間,百姓們裹著破棉被蹲在廢墟旁,捧著軍用麥餅默默啃食。

一個孩童蹲在灰燼裡,用樹枝畫著歪歪扭扭的笑臉,旁邊躺著燒焦的布偶,殘存的蓮花刺繡與趙巖袖口的補丁一模一樣——那是他妻子生前最愛的紋樣。

“城主!”老軍需官一瘸一拐地跑來,懷裡抱著滲油的糧冊,“西倉只剩三日存糧,可難民又多了兩千……”話音未落,街角傳來婦人的哭聲,她抱著裹著草蓆的屍體,席角露出的腳腕上,還繫著紫霄賊連坐鏈的鐵環殘片。

“傳令下去,”趙巖的聲音混著喉間的腥甜,“所有青壯男丁即日起編入民防隊,婦孺老弱遷入城西地窖。”

走出書房時,寒風捲起一片焦紙,那是紫霄賊派人送來的勸降書,“投降免死”的字跡被燒成兩半。

趙巖望著紙灰飄向女兒的蓮花燈,突然想起她臨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爹,燈亮了,鬼就不敢來了。”

此刻,鐵石城的晨鐘響起,鐘聲混著遠處的馬蹄聲,驚起簷角的冰稜。趙巖抬頭望向城頭,“鐵”字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旗面破洞處露出的天空,藍得讓人心碎。

他握緊銀鈴殘片,指甲深深摳進裂痕,彷彿要將所有的悔恨與憤怒都刻進骨髓——這一次,他不會再讓任何人的血白流。

街角的孩童仍在畫著笑臉,布偶旁邊多了朵用雪堆成的蓮花。

趙巖走過他身邊,聽見孩子哼著不成調的童謠,那是三年前女兒常唱的曲子。他蹲下身,用凍僵的手指幫孩子補全花瓣,雪粒落在他髮間,像極了未及融化的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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