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柱國:從清廉知縣開始

第72章 和朱標幹架

朱標一愣,將手中的書看了一眼。

然後抬頭:“維嶽今日剛來便要調侃為兄麼?為兄這書何時拿反了?”

朱標的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但若是仔細看去,便能察覺他眉宇間一股散不去的陰鬱。

心病已生。

“小弟說的可不是顛倒上下的反,朱兄雖然將書面朝了自己,可這心思卻早就飛到了書外,這何嘗不是拿反了呢?”周維嶽走到朱標身邊,大大咧咧的坐下。

然後,目光停留在朱標臉上許久,這才輕嘆道:“朱兄,節哀!”

朱標臉上肉眼可見的出現一抹錯愕。

然後,變得複雜無比。

像是突然被人戳中了悲痛之處那種忽然泛上心間的大悲,又像極力掩飾的慌亂無措,還有努力維持、俗稱端著架子的風度……

良久。

朱標溫和一笑:“謝過維嶽……”

“謝個屁!”

周維嶽忽然拍案而起,指著朱標的鼻子就罵:“小弟向來敬佩朱兄與嫂子伉儷情深!如今嫂子仙逝,朱兄卻擺出這副無所謂的姿態,難不成朱兄往日的深情都是裝出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周維嶽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雖然去年在太子東宮,倆人之間有說有笑,也有偶爾間的玩鬧,但像這樣指著朱標鼻子臭罵的行為,這還是頭一回。

若是朱標一個沒忍住,自個兒估計就得小命不保了!

“高山流水啊!只希望這些古代人對知音能更憐惜一些了!”周維嶽在心裡祈禱。

然後,緊緊盯著朱標的雙眼。

但凡朱標眼裡出現一絲暴怒的跡象,周維嶽絕對毫不猶豫就趴在地上認錯。

尊嚴什麼的,在小命面前算得了什麼?

果然,朱標眼裡出現了一抹隱隱的怒火。

周維嶽還在堅挺,至少這會兒還能挺住。

“還是說朱兄嘴上和我稱兄道弟,實則還是將小弟當做外人來看?若是如此,小弟也再不將朱兄當兄長對待!”

說著,周維嶽後退三步,抱拳躬身,語氣義憤填膺:“臣侍讀學士周維嶽,拜見太子殿下!”

這可是最後的殺招了。

周維嶽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只是這會兒的周維嶽低著頭,也沒辦法看到朱標的表情,只覺得周圍一片寂靜,像是下一秒就會有疾風驟雨到來一般。

良久。

一聲輕嘆。

“哎!維嶽何苦如此逼迫為兄!”

有救了!

周維嶽心裡一個激動,當即就抬起頭。

“朱兄貴為太子,一步一行都該符合禮制,小弟都能理解!可若是至親之人逝世都不能露出半分悲慟,如此存天理滅人慾的行徑又當真正確嗎!”

這話讓朱標愕然了片刻,隨後低頭輕嘆:“維嶽此言,便是宋先生所說的心學麼?”

“恩?”

周維嶽一愣。

自己剛才說這話的時候只覺得順口,沒考慮到“存天理滅人慾”的思想乃是程朱理學的核心理念。

這會兒竟然被朱標引申到心學上去了?

對於朱標知道自己跟心學有關的事兒,周維嶽倒是毫不意外。

宋濂作為朱標的先生,這事兒要不報告給朱標那就怪了。

朱標又嘆道:“說起心學,宋先生說他……”

“小弟不願討論宋先生和什麼心學之事!”周維嶽打斷道:“朱兄,你且告訴小弟,嫂子仙逝你是否心中悲慟!”

朱標又愣了許久,這才輕嘆:“為兄心中自然是悲慟無比,常氏與為兄雖是父皇賜婚,但婚後常氏常伴左右,為兄又豈能不與她日久生情?

“如今雄英年幼,雄熥尚在襁褓……”

“雄熥?”

周維嶽愕然,但隨後又恍然。

按照“雄英遵祖訓”來算,朱允熥自然該叫朱雄熥了。

聽著彆扭,但稍稍習慣一下也能明白。

朱標自然不知道周維嶽心中所想,解釋道:“便是為兄幼子,常氏也是因為誕下雄熥難產而逝。

“那日你嫂子仙逝,為兄只覺得這心中就像是被刀子剜去一塊肉似的,只覺得此生無趣,可為兄是這大明王朝的太子,不能只顧著兒女情長……”

果然是這樣。

周維嶽在心裡暗歎。

常氏死去,就已經在朱標心裡種下了一刻抑鬱的種子。

這份抑鬱得不到釋放,反倒是在老朱的高壓下日益積攢,再加上胡惟庸案發後,宰相的擔子實際上也壓在了朱標肩上,讓他甚至來不及喘氣。

之後的朱雄英早夭、馬皇后仙逝,更是成了壓倒這個年輕人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積鬱成疾,最終暴斃。

這只是個二十四歲的年輕人啊。

放在後世,差不多也就是大學剛畢業,對社會還懵懵懂懂的雛兒。

在這大明王朝卻已經經歷了諸般種種。

他必須得釋放一下!

周維嶽打起精神,勳勳誘導道:“朱兄方才想說心學一事?”

朱標愕然,但隨即,便露出釋然的表情——自己這位堂表弟是好心,讓自己別往傷心處想,多想想其他的事兒。

只是……常氏離去,又豈是其他的事情能讓自己分心的?

便是捧著《春秋》,自己都看不進去一個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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