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宋老頭要出書?
“維嶽?”周維嶽一愣。
眼下可是眾目睽睽,朱標這是……
“不錯,父皇允我與你交往了。”朱標笑著點頭。
周維嶽心裡一喜。
老朱這是開竅了?
一首詞就讓他改變了?
嗯……這麼說也不對,這詞可沒那麼大本事,應該說單單只是對朱標的態度有了一點改變。
朱標畢竟是他兒子,倆人血濃於水,而且上次的事兒也過去了那麼久,老朱只是藉著這首詞的契機,略微緩和一下父子間的關係。
不過這對周維嶽來說,也算是極大的好訊息了。
能跟朱標正常往來,才能開解他心中的苦悶,讓這貨不至於抑鬱死。
想到這兒,周維嶽端起一杯酒,咧嘴一笑:“什麼交往!那叫相交!”
“這……不是一個意思麼?”
……
應天宵禁嚴,臨近日落時分,周維嶽也終於是醉醺醺地朝著周府的方向歸去。
老朱走後,那一船的年輕人果然放開了許多,雖然還有朱標這個太子在,但朱標看起來太“親民”了,諸位士子們雖然還是略有拘束,但也從容了許多。
以至於周維嶽這個作出《沁園春·雪》的風頭人物頻頻被敬酒。
而周維嶽本人也因為朱標的事兒心情大好,對於敬酒者那是來者不拒。
這不,又喝上頭了。
好在朱標體貼,專門叫了倆近侍將周維嶽送回去,否則周維嶽怕是連回家的路都摸不著。
一路到了家門口,周維嶽被交到蕭令儀手上的時候,即便依舊醉醺醺,但也條件反射似的開口:“娘子,給兩位兄弟勻些賞錢……”
人情世故已然刻入骨髓。
……
或許是醉酒太早睡的原因,翌日天還沒亮,周維嶽便睡醒了過來。
察覺到周維嶽的動靜,蕭令儀迷迷糊糊的撐起身子:“夫君今日要上早朝?”
周維嶽揉了揉腦袋:“你夫君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兒上什麼早朝,只是剛巧睡醒了。”
不知為何,這話說完,周維嶽便感覺蕭令儀的眸子亮了三分。
接著,便見著蕭令儀翻身而起,將周維嶽壓在身下。
那寬鬆的睡裙也在此刻自然的滑落了三分,露出一個晶瑩剔透的肩頭。
“夫君~妾身,年滿十八了~”
自新婚夜起,這話已然成了蕭令儀相邀的訊號,周維嶽盯著那抹滑嫩的肩頭,沒出息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
等到雲雨初歇,外面已經是矇矇亮。
蕭令儀趴在床榻上,一根手指頭都不願動,語氣慵懶的撒嬌:“夫君,今日你歸來時能不能在街頭的李記買只燒鵝?妾身上回吃過一次後,便老是惦記!”
周維嶽一愣。
倒不是奇怪蕭令儀突然想吃什麼,而是好奇蕭令儀怎麼知道街頭有家李記燒鵝。
畢竟周府在這條街的最裡邊,距離街頭相差了有近一里的路。
“夫君每日陪太子讀書,妾身孤身一人在家,自然不是整天待在府上,而是時常與京城的一些婦人走動,也就知曉了那處燒鵝。”
周維嶽這才恍然,在小妮子翹起的嬌臀上拍了一巴掌。
“為夫記下了,不過和其他婦人串門這事兒,等為夫今日回來後給你列個名目,名單上的這些人可不能深交!”
小妮子不滿的哼哼了一聲,臀肉滾滾:“都是夫君在朝堂上的政敵?”
“恩……差不多吧。”
周維嶽可不好說自己一個太子侍讀能有什麼政敵?
不讓小妮子和這些人深交,純粹是因為這些人都是日後被砍腦袋的,這小妮子要是一不小心牽扯進去,那可真就是後院起火了。
時日不早,周維嶽也再顧不上痴纏,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朝著皇城而去。
……
這回,舒坦多了。
有了老朱的允諾,朱標一見著周維嶽過來,便哈哈大笑地攬住了周維嶽的肩頭,朝亭子裡走去。
周維嶽也能隨心所欲的吐槽:“還是宋老先生舒服啊,終日在家縱情歌酒,可憐我天天被抓來做勞力!”
“宋先生在家縱情歌酒,那還不是拜維嶽所賜?”朱標笑著調侃。
“跟我有什麼關係?”
“宋先生說他在心學一道上頗有感悟,如今正在‘從心而欲’,這縱情歌酒不就是麼?”
朱標這話顯然是在調侃周維嶽上次拿“從心而欲”當做心學的核心來糊弄他。
周維嶽訕訕一笑沒說話。
朱標又接著開口:“這次宋先生可不只是在家歌酒,而是在家編書,相信不日便會為我大明再添一篇鉅著!”
“編書?”
周維嶽又是一愣。
這年頭編書可不是個簡單活兒,且不說禮部、中書省的層層稽核,就單說出書的“作者”,那首先就不能是籍籍無名之輩。
書籍的內容更是禁忌諸多。
嚴禁批評時政、涉及皇室隱私或洩露機密、還得符合官方意識形態等等……
前期阻撓諸多也就算了,後期就算發書,那也是個麻煩事兒。
這年頭可沒有什麼版權費什麼的。
要發書?行!
在前面那些稽核都透過後自掏腰包印刷!
雖說官府有一些資助,但那也只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至於後期想透過售賣書籍回本?
那更是門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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