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柱國:從清廉知縣開始

第237章 海外拓殖事務司成立和張三丰“煉丹”

周維嶽把海外開疆拓土和先前的藩王考核制度結合在了一起。

朝中諸位大臣不用想就知道,在若干年後,某位藩王因“世代降級”的原因淪為庶民後,去海外開疆拓土就成了他光復祖輩榮光的最快捷徑。

大明的皇室,會始終想著向外界銳意進取。

而周維嶽所提到的“海外拓殖事務司”也的確能對這些海外事宜起到管轄作用。

大明日新月異,的確需要一個新的部門來主管這些新興的事物了。

朝中百官欽服。

周維嶽就是那個從來不拘泥於原有框架的人,在華夏延續了數千年的六部制度,在他手上一手變成了“九部”,甚至如今還有向“十部”演變的趨勢。

毫無疑問,這海外拓殖事務司定然是會成長為一個和現有“九部”並駕齊驅的部門,甚至權職更重!

畢竟一個大洋洲,已探測到的疆域就已經不下大明王朝了。

同年年底。

御前會議最終透過了周維嶽提出的《大洋洲開拓管理憲綱》,並敕令成立“海外拓殖事務司”,直隸於皇帝,由周維嶽暫領司正一職,全權負責特許狀的制定、頒發與監管。

訊息傳出,幾家歡喜幾家愁。

原本磨拳擦掌、指望帶著藩兵海外稱王的秦王朱樉、代王朱桂等人大失所望,對著那厚厚的《憲綱》草案罵不絕口。

“不讓就藩,只讓派人?還得受那勞什子監察御史的鳥氣?每年還要上繳那麼多賦稅?這哪是開拓,這是給朝廷當苦力!”朱樉在王府裡摔了杯子。

然而,罵歸罵,形勢比人強。

國內,世襲罔替的規則已定,他們這些“劣等”藩王若無新功,子孫後代註定要逐漸沒落。

海外,雖然條條框框極多,但終究是一條出路,至少能憑藉投入的資源換取一些考績,爭取國內封地的優待,甚至為子孫留一個“海外建功”的可能性。

在謀士的勸諫下,諸藩王最終還是紛紛遞交了申請,只是暗中都在盤算如何在新規則下為自己攫取最大利益。

與他們相反,東南沿海一帶嗅覺敏銳的海商、擁有大量土地人口計程車紳集團、甚至一些頗具野心的致仕官員,卻從中看到了巨大的機遇。

遠洋貿易的暴利他們早已深知,而如今朝廷以特許狀的形式,官方背書、組織化的開拓一片比整個大明還大的新大陸,其中的商機簡直無法估量。

木材、礦產、香料、皮毛、陌生作物、甚至是潛在的土地資源和新勞動力市場……無不讓人心跳加速。

雖然同樣要接受嚴格監管和賦稅,但比起諸藩,他們這些“民間勢力”反而感覺更公平——大家都是在同一個《憲綱》下競爭,不必過於擔心藩王的特權。

一時間,應天府內,各大商幫、士紳代表雲集,四處打點鑽營,都想在第一批特許狀的發放中拔得頭籌。

海外拓殖事務司衙門甫一設立,門檻幾乎被踏破。

周維嶽早有準備,他從戶部、工部、兵部及大明東郊學府抽調精幹人手,組成一個高效而專業的團隊。

他親自擬定了第一批開拓區域的勘界圖,主要集中在大洋洲北部已探明的海岸線及河流平原地帶,資源相對豐富,利於初期立足。

特許狀的條款細節也隨之公佈,明確規定了開拓範圍、時限、最低投入、移民數量、稅收比例、監察條款以及違約的重罰措施。

競拍、稽核、發放……一切都在一種前所未有的高效和透明的程式下進行。

當然,這所謂的高效和透明是相對於這個時代而言的。

最終,三份“甲等”特許狀被兩家實力雄厚的閩浙海商聯盟和一個由致仕官員、南方士紳組成的“南洋開拓會”取得。

另有七份“乙等”特許狀則被幾位實力稍遜但同樣積極的藩王,如安王、慶王等,以及另外幾個民間商會獲得。

所有特許狀持有人,都宣誓效忠大明皇帝,遵守《憲綱》,並接受了朝廷指派的監察御史和象徵性的駐軍小隊。

次年開春,龐大的艦隊從廣州、泉州、明州等港口陸續啟航。

船上不僅載著士兵、水手、工匠、農夫,還有大量的農具、種子、建材以及用於貿易的貨物。

旌旗招展,帆影蔽日。

碼頭上,人們目送著艦隊遠去,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對未知的恐懼,有對財富的渴望,更有一種目睹歷史在眼前展開的震撼。

周維嶽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特許狀制度將大明內部無處安放的野心和慾望導向了外部,並用規則的枷鎖盡力套牢。

但貪婪和衝突永遠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未來的大洋洲,必將上演無數合作、競爭、背叛與征服的故事。

而他的海外拓殖事務司,就是這出宏大戲劇最重要的導演和裁判。

一個新的時代,就在這明歷二十九年和明歷三十年的交替中,緩緩拉開了序幕,大明的目光,從此真正投向了深邃的海洋和遙遠的彼岸。

……

朝中忙於航海事業,周維嶽則是將目光放回了東郊學府。

大洋洲的探索固然重要,但周維嶽更在意的反而是朱棣折騰的蒸汽機,因為有這東西,大明王朝才能真正的探索這個世界。

誠然,在人類漫長的歷史中,也不乏有人用最原始的風力驅動航行到過美洲大陸,但那種希望太渺茫了,如果不是必要,周維嶽不願意把賭注放在那樣渺茫的希望上,因為那會意味著無數大明的兵士葬身海洋。

徐達說的對,周維嶽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像一個純粹的大明人,會站在大明的立場去思考問題。

大明的百姓苦,他會心疼,大明的百姓興,他會欣慰。

這麼說或許有點矯情,但周維嶽畢竟已經在大明王朝生活了十幾年,和這些和他擁有一樣膚色、一樣髮色、一樣瞳色、一樣語言的人朝夕共處了十幾年。

朱棣折騰蒸汽機的實驗室叫“火汽室”,非常符合老朱一大家子取名的特徵,只是會跟他一開始的“火器室”名字弄混。

周維嶽來到火汽室的時候,朱棣正跟一堆助手熱火朝天的忙著,見到周維嶽過來,朱棣笑著迎了過來:“子岱,你來得正好!快來看看我這新改的火汽機!”

朱棣心情不錯。

很明顯,世襲王頭銜的落下,也讓他對子孫後代的事兒放下了心來,對周維嶽也鮮少自稱“孤”了,兩人之間更多了一些朋友之間的默契。

實驗室裡熱浪滾滾,一座比周維嶽記憶中更為龐大、結構也明顯複雜了幾分的銅鐵巨物正在中央低沉地轟鳴著。

粗壯的銅管蜿蜒盤繞,巨大的飛輪在蒸汽的推動下帶著巨大的慣性持續轉動,帶動著連線的傳動機構,發出有節奏的、沉重的金屬撞擊聲。雖然依舊噪音驚人,四處可見洩漏的絲絲白汽,但運轉的穩定性和輸出的力量感,確實比上一次見到時有了長足的進步。

“看這力道!”朱棣幾乎是吼著在噪音中介紹,指著被帶動的鍛錘,“哐!哐!哐!一下能頂十個老匠人!若是用在礦上提水,或是將來驅動紡紗機,能省多少人力物力!”

周維嶽仔細觀瞧著機器的運轉,他能看到進步,但也清晰地看到了瓶頸。

鍋爐的密封仍是老大難,儘管用了“韌泥”這種材料,但高溫高壓蒸汽仍在一些接縫處頑強地逸出;活塞的運動雖然連貫了許多,但摩擦聲依然刺耳,效率損失巨大;整個系統的熱效率低下得可憐,大部分能量化為了烘烤整個屋子的熱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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