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是專門研究殺人的劍術。
但他雖然活了幾百年，可不是一個頑固的老古董。
對於在第一次北境戰爭中，令尼弗迦德人大放異彩的新式武器——弩。
他從戰後就開始偷摸研究了，後面還自行設計了一款，在百果園狩獵大獅鷲的時候送給了傑洛特。
“好，”維瑟米爾看向手中的冊子，“我會教給他們的。”
想到這裡，他繼續問道：“你什麼時候走，不如多在這裡待一陣？”
他眼裡滿是懷念的神色，“凱爾莫罕得有好陣子沒有這麼熱鬧了。”
“上次是什麼時候？”維恩好奇的看向下面，“二百年前？”
“不，不是那群傢伙入侵之前。”
維瑟米爾看樣子已經走出了那場陰霾，“是蘭伯特那一批小子來的時候，現在想想，也得有五十多年了。”
“五十年前？那你們為什麼不繼續訓練新的獵魔人了呢？”
維恩問出了好奇已久的話題，這個問題在前世眾說紛紛，但他還是想親自聽一聽維瑟米爾親口說的。
維瑟米爾聽到這裡看了看面前年輕的獵魔人，“進來說，”他指了指裡面的毯子。
兩人盤腿跪坐，維瑟米爾從旁邊挪過來一張矮桌，放在兩人中間。
“小子，”他的目光帶著考究的意味，“你知道訓練出來一個獵魔人需要多少資源嗎？”
“多少？”
維恩聳聳肩，不是很在意，他覺得自己背靠女術士和昆特牌大師這項手藝，攢夠資源並不難。
“好吧，你這個好運的小子，估計是你的導師沒有跟你說過這其中的損耗。”
維瑟米爾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從書櫃中取出一本泛黃的筆記。
“你知道獵魔人試煉分為哪幾個步驟嗎？”
“抉擇，青草試煉，當然你們狼學派似乎還有一個沒什麼必要的高山試煉。”
維瑟米爾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第一階段：抉擇。”
維瑟米爾的聲音有些沉重，“需要服用許多特殊的蘑菇、苔蘚和藥草，它們被製成特殊的食材或是湯劑給年輕的獵魔人服用，配合合適的訓練之後，年輕的獵魔人學徒之新陳代謝將會加快。
但是這個過程需要持續六年時間，孩子。
而且這個東西是以前鍊金術師以及法師在實驗室培育的，雖然現在留存了一些，但是它們的增殖能力很差。
就算每個孩子每天的花費只有兩克朗，六年下來也需要4380克朗。”
聽到這裡，維恩猛地坐起身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是聽起來又很合理。
畢竟這些東西不可能憑空長出來，需要維持其繁殖的營養。
維瑟米爾像是沒看見似的繼續說道：
“第二階段：青草試煉。
這個階段需要服用青草煎藥，兩百年前它的成本大概是2100克朗每瓶。
但是五十年前，我們訓練蘭伯特的時候，花費的遠遠大於這個數字。
其中有兩種成分，現在已經幾乎絕跡了。
一種是蠍尾獅毒腺，這些傢伙只生活在科拉茲大沙漠的深處，幾乎無法捕捉。
另一種是白化吸血女妖的舌頭，光聽這個名字，你就應該知道它有多難獲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