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正規軍，更像是流竄的匪徒。
他無聲地拔出鋼劍，示意莉莎躲到陰影處。
“喲，這兒有火光！”
粗獷的男聲在塔外響起，“兄弟們開張了！”
木門被猛地踹開，五個衣衫襤褸的壯漢闖了進來。
領頭的光頭男人看到全副武裝的維恩，臉色瞬間變了：“操！”
“正好，”維恩緩緩起身，鋼劍在火光下泛著冷光，“莉莎還缺匹代步的馬。”
戰鬥爆發得突然而短暫。
一個匪徒舉斧衝來，維恩側身閃過，鋼劍劃過對方的喉嚨。
還有一個趁機偷襲，卻被莉莎擲出的石頭砸中大腿，慘叫著跪倒在地。
維恩補上一劍，結果了他的性命。
剩下三人見勢不妙，轉身就逃。
維恩沒有追擊，只是撿起地上的一把弩，精準地射中最遠那人的後背。
慘叫聲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收拾東西，”維恩擦淨劍上的血跡，“這裡不能待了。”
莉莎默默點頭，把剩下的兔肉包好。
她的目光掃過地上的屍體，眼中沒有恐懼，只有麻木。
那兩個倒黴蛋兒的馬被拴在塔外。
維恩檢查了鞍具，把其中一匹的韁繩遞給莉莎：“會騎嗎？”
“會一點。”她笨拙地爬上馬背。
“嗯，”維恩點點頭，將另一匹馬兒放生。
兩人沿著荒廢的商道向北行進。
兩天後。
馬蹄踏過泥濘的淺灘，濺起的水花在晨光中閃著微光。
維恩勒住韁繩，讓疲憊的馬匹稍作喘息。
遠處山坡上，十幾棟殘破的堡壘在薄霧中若隱若現。
這裡是四個國家的交界處，尼弗迦德人入侵之前，這裡的國界線變動的異常頻繁。
每個國王都都妄想徹底的佔據這裡，堅固的碉堡總是蓋了拆，拆了蓋。
久而久之，這裡便成了不法之徒的樂園。
老實巴交的農民全都逃離了這裡，大片的土地荒蕪，長滿了野草。
維恩准備在這裡休息兩天，打探一下傑洛特和希裡走了沒有。
三人分別前約定在此處會合，但是維恩因為在艾爾蘭德搗毀麻藥粉倉庫以及後續為了防止被追蹤走的小路，浪費了幾天時間。
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離開了。
“前面就是浮港，”他轉頭對莉莎說，“泰莫利亞最北端的小鎮了。”
莉莎輕輕點頭，斗篷下的面容依然憔悴，但眼神已比前幾日清明許多。
連日的奔波讓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要在這裡打聽傑洛特他們的訊息？”
“嗯。”
維恩的目光掃過村口廢棄的磨坊，“先去鐵匠鋪。
傑洛特帶著希裡，可能不會去酒館這種人多的地方。
但是裝備肯定是要維修的。”
村子遠比想象中安靜。
幾個小孩在井邊打水，見到陌生人便匆匆躲開。
鐵匠鋪的爐火正旺，叮噹的錘擊聲在清晨格外清晰。
鐵匠是個滿臉胡茬的中年人，見到遠道而來的兩人，手上的錘子微微一頓。
“打聽兩個人”，維恩直接切入主題，“一個白頭髮的獵魔人，揹著兩把劍，還帶著一個鼠灰色頭髮的女孩。”
鐵匠擦了擦汗：“想不起來。”
維恩沉默片刻，取出幾枚克朗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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