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恩帶著莉莎向東疾奔，潮溼的泥土在馬蹄下飛濺。
遠處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響越來越清晰，間或夾雜著伊格尼法印和炸彈爆裂的轟鳴。
“蹲下！”
兩人快速下馬，隱蔽在灌木叢中。
前方兩百米處的空地上，五十餘名火蜥蜴幫傭兵正組成包圍圈。
維恩遠遠望去，幾人被逼到了一處巖壁凹槽。
站在最前面的傑洛特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跡，他左手護著身後的希裡，右手的鋼劍貌似砍出了缺口。
艾斯卡爾背靠著一塊巨石，一隻手捂著腹部，好像是受傷了。
“他們撐不了多久。”
維恩眯起眼睛，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和天氣。
天際堆積的鉛灰色雲層正在翻湧，水汽壓得人喘不過氣。
他摸出懷中兩張泛著微光的卡牌，正是【特殊牌：特莉絲的雹暴術】和【特殊牌：哥譚市的熱心市民】。
沒有過多猶豫，維恩的指腹輕輕擦過【特莉絲的雹暴術】表面，牌面頓時浮現出冰晶凝結的紋路。
“躲起來，”他轉頭對莉莎說道，同時使用了第一張卡牌。
空氣驟然凝固。
原本緩慢移動的雲層突然像被無形之手攪動，漩渦中心正對著戰場上空。
維恩的瞳孔倒映出卡牌消散的藍色光輝，第二張【哥譚市的熱心市民】在他掌心化為灰燼。
“轟——！”
第一波冰雹從天空中砸落，火蜥蜴幫的陣型瞬間崩潰。
雖然拳頭大小的冰雹尚且能硬扛，可當它們膨脹到人頭大小時，一切都成了笑話。
一顆冰雹從高空呼嘯而下，精準命中一個傭兵的腦袋——
他的顱骨像蛋殼一樣碎裂，腦漿和血水濺在身旁同伴的臉上。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第二顆冰雹就砸斷了他的鎖骨，他慘叫著跪倒，隨即被第三顆砸進泥濘裡，再也沒能爬起來。
“找掩護！找掩護！”
火蜥蜴幫的領頭嘶吼著，自己卻率先被一顆冰雹擊中後背，脊椎發出令人牙酸的斷裂聲。
他撲倒在地，嘴裡噴出鮮血，下一秒就被接踵而至的冰雹砸成了一灘爛泥。
傭兵們徹底亂了套。
有人舉著盾牌狂奔，卻被冰雹連人帶盾砸進土裡。
有人試圖躲到樹下，結果粗壯的樹幹被冰雹砸斷，轟然倒下，壓斷了兩個倒黴鬼的腿。
弓箭手們更是悽慘——
他們輕便的皮甲在冰雹面前毫無作用，箭袋被砸爛，弓弦崩斷。
傑洛特和艾斯卡爾也沒能完全倖免。
“昆恩！快！”
白狼低吼一聲，金色護盾剛剛成型，一顆冰雹就狠狠砸在上面，震得他手臂發麻。
護盾閃爍幾下，勉強撐住，但第二顆、第三顆接踵而至，昆恩法印的光芒迅速黯淡。
艾斯卡爾就沒那麼幸運了。
他腹部的傷口讓他動作慢了半拍，一顆冰雹擦過他的肩膀，將其撞得一個踉蹌。
他悶哼一聲，踉蹌著後退。
又是一顆冰雹砸來，他勉強側身，冰雹擦著他的耳朵砸在石壁上。
幸好這時傑洛特伸出手來，將其一把拉進巖壁凹槽。
希裡被兩人死死護在中間，她咬著嘴唇，手指緊緊攥著傑洛特的衣角，指節發白。
冰雹的威力仍在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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