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恆再度開口，撩撥石宗心緒。
“你怎麼知道？”
話一出口，石宗就後悔了，因為他的話，完美佐證了方恆的猜想。
“你能夠得到文聖的認可，文心雕龍甚至為了庇護你，選擇蔓延至道州，可見你與文聖，早已密不可分。文聖在五州大陸所知的一切，都會與你共享，這沒什麼難猜的。”
“你很聰明，能夠知曉這麼多。”
“僅僅是聰明，還不足以成為你的對手。”
“啊哈哈哈，你可以洞悉我的來源，知道我的來歷，但，你有這個擋下我的實力嗎？”
石宗很快平復心緒，這是文心書山功法的可怕。
誠意，正心，是其基礎。
“說真的，我沒有把握。”
方恆也隨之說出自己的判斷。
“啊？方師他……”
“方師說，他未必能擋下石宗？”
“不可能吧？我們道州境內，唯一有希望匹敵石宗的，只有方師了啊。”
“方師，是認真的嗎？”
“我怎麼感覺，方師不像是在開玩笑啊。”
“不，不可能的，沒道理方師敵不過石宗的。”
“哎，其實我們早該知道的。連少年劍聖，都沒有出劍的勇氣啊。”
“難道，方師的神話，就要在今日，終結了嗎？”
落塵仙宗弟子議論紛紛，既是為方恆擔憂，也是為落塵仙宗擔憂。
道合仙主眉頭微皺，他不明白方恆說這話的原因，也不知道方恆的真正實力。
但是他明白一點，方恆出手的幾次，全部都是帶著必然的把握。
眼下，他只有相信方恆了。
“道合仙主，這個叫方恆的，倒是十分誠懇。現在認輸，的確可免一死。”
大儒韓斯話裡帶刺，如此說道。
“韓道友有所不知，此子最會油腔滑調，他的話，聽聽就好。”
“哦？看來，道合仙主對他很有信心啊。”
“信心當然是有的，現在的問題是，石宗會不會上當？”
“嗯？這話，別有玄機。”
道合仙主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一個與文聖息息相關的弟子，一個得到文聖認可的修士……嘖嘖嘖……”
韓斯冷下臉來，“道合仙主，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方恆會告訴你答案的。”
場中，方恆坦誠而言，自己沒有把握擋下石宗的一招。
“不過，你同樣接不住我一招。”
短暫的停頓後，方恆又如此說道。
“哈哈哈，我說什麼來著，方師絕對有辦法對付這石宗。”
“我明白了，到了他們那個層次，都有抹除對方的實力。但是想要活下來，卻是最為致命的問題。”
“原來如此，這是一場，賭命之局。誰先慫了，誰就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