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休息了許久,把煙掐滅,這才起身幹活。
二娃子拿起侵刀,走到野豬身邊,一刀下去,捅在了野豬的脖子上。
侵刀進入野豬脖子,二娃子用力一劃拉,放血。
這打了好東西,要是不及時放血,血液滲透到肉裡,肉會變得很腥,而且特別難吃。
這邊,劉鐵柱找來了兩根又長又直、粗細均勻的竹竿。
李文光找來了好些藤條,先用藤條把兩根竹竿平行固定住。
接著,劉鐵柱又拿來麻繩編織成一張簡易的網,將其固定在兩根竹竿之間,又把藤條和麻繩交叉纏繞,讓網和竹竿緊緊相連。
很快,一張簡易的擔架就做好了。
三人一起,把野豬抬到了擔架上,然後又找來藤條把野豬穩穩的綁在了擔架上。
全部好了以後,三人抬著野豬,邁著沉穩的腳步,嘿呦嘿呦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許久後,他們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終於把野豬抬到了二娃子家。
二娃子,大名叫劉二娃,有兄弟倆,大哥是劉大娃,早已結婚,做了隔壁大隊長家的上門女婿。
他爹以前打獵,傷了腿,不能幹重活,他娘身子不好,長年吃藥。
因此,沒有哪個姑娘願意嫁給他,就這樣,二娃子十九歲了,還是單身一個。
在隊裡,一般男孩子十四五歲就結婚了,像十七八九的,那都是屬於大齡剩男了。
他們三人把野豬放到院子裡,累得直接癱倒在地。
二娃子端來了井水,三人大口咕嚕嚕的喝了起來。
喝了水,洗把臉,李文光準備先回家一趟,畢竟出來了一夜了,還是回去報個平安比較好。
劉鐵柱也回家看看,看看老爹情況怎麼樣了。
二娃子則站起來說道:“你們回家報平安,我去告知大隊長,再去找大奎叔,讓他來幫忙把這野豬給收拾了。”
劉大奎是村裡有名的殺豬匠,又名“神刀手”,技術嫻熟,隊裡每年殺年豬都是他。
李文光家。
此時的劉紅英站在院子裡,來回踱步,雙手焦急的拉著衣角,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流。
一整夜,她都沒有睡,也不敢睡,心裡實在是擔心。
野豬打到了沒?丈夫受傷了沒?
所有的疑問在她腦海中一遍一遍的重複著,嚇得她渾身顫抖。
“砰!”李文光從院牆上跳到了院子裡。
他出門的時候讓媳婦把門鎖好,又不想打擾媳婦休息,這會只能翻牆進屋了。
“誰?”
“媳婦,是我,你怎麼在院子裡?怎麼沒睡覺?”
劉紅英看見是丈夫回來了,一個箭步上去,一下子撲到了丈夫的懷裡。
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大哭著,緊緊地摟著丈夫說道:
“文光,以後不要上山了,俺怕,俺好怕,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俺和心心該怎麼辦!”
說完,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奪眶而出,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
李文光順勢摟著媳婦,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溫柔地說著:“好了,沒事的,你看,你男人不是完好的回來了嗎?”
劉紅英這才抬頭,上下打量著丈夫,還好,丈夫只是身上髒了些,整個人是完好無損的。
李文光摟著媳婦進屋,讓她去睡覺,一夜不睡覺怎麼行?
他則去洗漱一下,順便換身乾淨的衣服。
......
這邊,二娃子把劉富貴和劉大奎帶到了家裡。
劉富貴一進院子,就圍著野豬轉了一圈又一圈,嘴裡不住地連連稱讚:
“好傢伙,你們幾個能耐啊,居然打到了這麼大一頭野豬。”
“俺都好幾年沒殺過這麼大的野豬了。”
“唉,捉它也費了老大勁了。”二娃子笑著回答著。
家裡的鍋太小,燒水太少,還是把野豬抬到隊裡以前大鍋飯的鍋灶那邊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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