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英說完,一巴掌扇在劉耀祖的臉上,然後又是一巴掌,扇在另一邊臉上。
“紅英,你怎麼打你弟弟?”
張淑芳立馬站起來,瘋也似的跑過去。
“啪!”
劉紅英一巴掌扇在了張淑芳的臉上。
“你說為什麼?文光對耀祖怎麼樣?我們對你們怎麼樣?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劉紅英歇斯底里的說著。
“媳婦,你可不能動氣,來,坐下來休息一下。”
李文光立馬跑了過去,扶著媳婦坐了下來。
媳婦現在可是孕婦,還沒有過三個月,可不能動氣了。
劉紅英拉著李文光的手說道:“文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李文光立馬摸著媳婦的頭說道:“傻媳婦,你道什麼歉的?和你沒有關係。”
劉紅英擦了擦眼淚,再次站起來,走到劉治國的面前,生氣地說著:
“爸,這是俺最後一次叫你了,既然你這麼的不待見我們家,那好啊,俺和你斷親。
從今以後,我們各過各的,你再也不是俺的父親了。”
劉治國嚇了一跳,立馬準備去拉劉紅英的手,他低著頭說著:
“紅英啊,是耀祖的錯,你就原諒他吧,再怎麼說,俺也養了你這麼多年了,這可不能說斷就斷的啊。”
其實,劉紅英又不傻,這麼多年,劉治國到底是怎麼對待她的,她都知道,她早都知道,自己不是劉治國親生的了,只是,她不想承認罷了。
從小到大,她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
每一天,她都有幹不完的活。
每一天,她都會被捱打。
飯,永遠是吃不飽的。
如果真的是親生的,那麼為什麼?他們會這樣的對待她?
“紅英啊,你可不能這樣沒有良心啊,再怎麼樣?俺也把你養大成人了,你這樣就是不孝啊。”
劉治國真的是怕了。
再怎麼樣,劉紅英也是被他養大成人的,這丫頭還沒有怎麼孝順自己呢,他能放過她?
現在,劉紅英的生活可是好了,也有錢了。
劉紅英可是在做布鞋,都掙外匯了。
李文光,這個便宜女婿,他也不差,磚廠現在生意也很好。
他還想著,以後可是要跟著閨女、女婿吃香的喝辣的呢,他怎麼可能和他們斷親呢?
只是,他也納悶,至於劉耀祖,這個小子,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怎麼又招惹他們幹嘛?
劉紅英再也不怕了。
他們動自己可以,怎麼打罵自己都行,可是,要是動丈夫,那就是不行的。
上次,她已經求了丈夫救了劉耀祖一命了,她對他們家的恩情也還了。
這次,她絕對不會再放過一個害丈夫的人了,這個人,不管是誰。
“文光,不用考慮我,你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這次,我絕對要和他們斷親。”
劉紅英說完,然後走到劉富貴的面前,望著劉富貴說著:
“富貴叔,這是五百塊錢,你幫我給劉治國,算是他這麼多年養我的費用了,這次,我要和他們斷親。”
“紅英啊,這......”
劉富貴拿著錢,還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他卻不好再說什麼了。
劉耀祖,這個狗東西,真的是傷透了人家的心了。
一次次的,劉耀祖為什麼這樣心狠呢?
他們難道不知道,李文光一家,為了重新建這個磚廠,付出了多少努力嗎?
他們怎麼忍心再來搞破壞的?
劉富貴搖著頭,嘆著氣說道:“好,俺幫你寫斷親書。”
劉富貴說完,去拿紙筆來,準備寫斷親書。
“劉隊長,不行啊,俺不斷親,俺不同意。”
“你還有什麼臉面不同意?你憑什麼不同意?”
劉富貴轉頭瞪眼看著劉治國,氣憤的吼道。
“是啊,你怎麼好意思的?人家一家對你家怎麼樣,你們家難道沒有心嗎?”
“他們一家都是爛心肝的,哪裡有心啊?”
外邊,好些社員氣憤的打抱不平議論著。
張淑芳望著劉富貴手裡的錢,眼睛都直了,她沒想到,劉紅英居然會給錢。
這個錢,不要白不要。
反正這個死丫頭,她也是鐵了心的要斷親了,這錢啊,不要可不行。
“劉治國,你按手印吧,這錢給你拿著吧。”
“不行啊,俺不拿,俺不斷親。”
劉治國真的是不想斷親,他又不傻,劉紅英以後要是發達了,他可是想跟著她吃香的喝辣的呢。
這點錢就想把他給打發了,門都沒有。
“你傻啊,錢拿著。”
張淑芳說完,拿著錢塞到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裡。
劉治國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著媳婦兇狠的眼神,他只好低下了頭,不敢說了。
劉富貴瞪眼看著劉治國,真是窩囊廢。
劉紅英這便按好了手印。
輪到劉治國的時候,他就是不按。
最後,還是張淑芳拉著他的手,按了下去呢。
“你不按能行嗎?人家要和你斷親,你還挽留什麼?反正錢都給了,這麼多的錢,不要白不要。”
劉治國瞪眼看著自己的媳婦,搖著頭,嘆著氣,傻啊,這才幾個錢啊。
張淑芳心想,不就是一張破紙嗎?能起到什麼作用?
劉紅英以後想不管他們一家,她也是不會答應的。
她是什麼人,她就是三天兩頭去鬧,也得讓劉紅英出血的。
反正這次,不按手印,沒有錢拿,為什麼不按?
“好,從今以後,你們的事情,和我們無關。”
劉紅英望著劉治國,狠心說著。
她又轉身拉著丈夫的手說著:“文光,這下好了,你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劉紅英說完,拿著斷親書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