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官。”
麥浚龍面色如常地注視著辦公桌對面的中年警察，手指輕輕敲擊著紅木辦公桌，發出沉悶的聲響。
“您已經調查盤問過我很多次了，但我是真不知道玄曙始終的情況。至於玄陽道長，他確實來我這兒住過一段時間，但不久前他就去山中尋仙問道去了，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這麼巧？”
中年警官眯起眼睛，將一份白紙緩緩推過桌面。
“我調查過，在玄曙失蹤前你就已經開始佈局吞併他的產業。就好像…你早就知道他會失蹤一樣。在此之前，你的生意一直處於被玄曙侵佔的狀態。”
麥浚龍雙手一攤，滿臉無辜：“只憑主觀臆想，可不能將人定罪。”
“再說，您應該清楚我做生意的風格。賺錢是賺錢，但絕對不會涉及到人命。”
辦公室裡的空氣似乎凝固了，牆上的古董掛鐘發出規律的滴答聲。
難點就在這裡。
張警官不自覺地摩挲著手中的鋼筆，眉頭緊鎖。
他與麥浚龍是老交情了，知道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是個很懂分寸的人。麥浚龍有殺人的能力，卻絕不會濫用。
更何況從資料顯示，玄曙可不是那麼好殺的。
若不是有了額外線索，他根本不會反覆出現在麥浚龍面前。
“你的風格確實是不殺人，”張警官突然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俯身逼近麥浚龍，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但這次你做的事情很奇怪。在接收的玄曙資產中，你似乎有意在將資產分為兩份。和合作夥伴絕對公平的平分收益，同樣是你做事的風格。”
“那麼問題來了，此次你的合作伙伴是誰？他做了什麼，才會讓你甘願分出一半利益呢？”
這份產業，自然是留給蘇陽的。
麥浚龍不動聲色地端起茶杯，藉著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微微顫抖的手指。
由於提前得到訊息，所以麥浚龍很早之前就開始佈局。玄曙名下的產業，被他接收了八成。
他做人很講誠信和名聲，這是他成功的秘訣。既然蘇陽在此次行動中立了大功，他也一定會給出相應回報。這樣一來，才會讓其他合作伙伴明白跟著他絕對不會吃虧。
“我準備離婚了，這一半財產拿去打官司不行？”
他隨口否認情況，卻嗆得張警官一時語塞。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年輕人敲了敲門。在得到允許後，他走了進來，神色恭敬：“老闆，來客人了。”
麥浚龍為張警官倒滿茶水，微笑著說道：“您看…有客人來了，我們是不是先談到這裡？”
張警官無奈起身，拉開大門。
在與保安身後的年輕人擦肩而過之時，他忽然覺得這人好像有幾分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
蘇陽走進辦公室，坐下後，將七分滿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才問道：“剛才那位警察，是幹什麼的？”
“還不是因為你？”麥浚龍揉了揉太陽穴，神色疲憊。
“玄曙與玄黎失蹤，而根據他們所掌握的線索，你上一次露面是在五天前，而且正好在我這兒。他們以為你也失蹤了，不過我對他們說的口供是你進入深山老林修煉去了。到時候，可千萬別串供了。”
蘇陽點了點頭，眉頭微皺：“我最近做了些其他事兒。如果被調查，估計會…很麻煩。”
他手上的資金流動巨大，如果被警方調查，確實會很棘手。
麥浚龍看出了蘇陽的擔憂，主動道：“如果是錢的來源去向問題，你不用擔心。把賬戶發給我，我會讓專業人士去做這些事情。”
蘇陽聞言，緊繃的肩膀明顯放鬆下來。感激地看了麥浚龍一眼，隨即說明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你這裡還有沒有其他可以修煉的法術？”
“法術？我這些年收集的很多，而且我敢保證，其中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真的。”
他轉身走向電腦，點開一個資料夾，隨即讓開身子，示意蘇陽過來觀看。
他給所有收集的法術做了個簡單分類，每一個法術都附有詳細的描述和修煉方法。
蘇陽仔細瀏覽著目錄。
玄門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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