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蘇陽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被揉皺的道袍，“我有個問題要問你，您覺得這本書價值多少靈石？”
宗方雙手抱胸，剛張開嘴要回答，孫乾卻突然插了進來。
“玄陽道友，志怪小說又不是法術，不是修煉必需品。正常來說，即使內容再精妙絕倫也很難吸引人購買。而且這種玩意兒不像術法，很快就有人傳播出去了，價值也就大打折扣了。”
“我清楚。”
小說這東西本質上與他帶來的奢侈品、美食一樣，不是必需品。宗方願意出靈石，是因為他剛好需求這玩意兒。
以及…他有錢！
但蘇陽確實從宗方身上，嗅到了一個賺靈石的好機會。
他沉吟片刻，然後對孫乾講起了一個故事。
“有一天，我逛坊市的時候，看中了一雙筷子。不過，那雙筷子只是碗的贈品，買碗就要十兩銀子。於是我找到老闆，希望能單獨買筷子。結果老闆對我說，‘筷子十兩銀子，買筷子送碗’。”
孫乾聽得腦袋發懵，眉頭緊鎖，但很快就理解了蘇陽想幹什麼。
他猛地一拍大腿：“妙啊！”
隨身聽如果沒有碰見宗方，其實根本賣不出去。
但假如隨身聽裡面，有法術呢？
賣的是隨身聽，但真正有價值的是裡面的法術。
如此一來，剛好可以避開官府禁令的限制。
在宗方茫然的眼神中，蘇陽詢問孫乾道：“您覺得這麼做如何？”
孫乾摸了摸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沉吟道：“只要你這些法術不是官府收錄的，理論上是可以。但是…”
蘇陽立即接過話茬：“這些寶物都是我上次從古墓中挖掘出來的，非常多。”
“另外，貧道很不擅長做生意。還希望孫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到時候我願意讓出兩成利潤。”
“沒問題！到時候，我會聯絡人幫您售賣的。”孫乾眼中閃過精光，立馬改口。
這兩成利潤，可不是白給的。孫乾的商業頭腦要比蘇陽好很多。將售賣貨物的活兒交給他，蘇陽相信只會賺得更多。
這兩成利潤也將孫乾拉到了自己的戰線上。應對官場上的種種事宜，孫乾同樣比蘇陽擅長得多。
最重要的是，相比於經商，他更願意將時間用在修煉上。
將此事敲定後，孫乾拱拱手道：“買賣法器，還需要辦理公驗。玄陽道長，您與這位煉器大師先聊著，我先走一步！”
說完，孫乾就風風火火地走了，留下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蘇陽只好在他身後喊道：“那就麻煩孫縣令了，法器我會在一月之內送到你的府上。”
等孫乾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蘇陽才轉頭看向從剛才就一臉茫然的宗方。他微笑著說道：“等回頭，我找到剩下那部分志怪小說，立馬就給你拿過來。”
“可以，到時候我給你拿靈石。”宗方連忙點頭應承道。
“您說笑了，消遣用的玩意兒，怎麼能收您靈石呢？”蘇陽擺了擺手笑道。
不過，他立馬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我確實需要您幫個忙，看看我這柄寶劍是怎麼回事。”
說話間，蘇陽將那把青銅劍從儲物袋中輕輕扔出。這柄劍的外貌並沒有再發生變化，依舊古樸沉穩。
但宗方卻頓時變了臉色，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根本無法從古劍上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