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寸?!
中上根骨?!
楊入無的話音一落,瞬間在那群富家子弟中炸開了鍋!
七寸的根骨,在如今的離陽武館中,也只有館主之女楊艾青能超過一頭。
就連那高家和柳家的大少爺,都僅僅只是六寸的根骨而已!
‘一個鄉下的泥腿子……憑什麼……’
幾個富家子弟死死盯著那瘦弱的身影,眼中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楊入無打量著身上沒幾兩肉的瘦雞,微微搖頭。
“根骨尚可,只是氣血虧空得厲害。”
楊入無站起身子,衣袖輕拂間帶起一陣清風:
“從今日起,你需每月藥浴兩次,每三日進補一斤妖族血肉。”
瘦雞侷促地絞著衣角,聲音細若蚊蠅。
“楊師傅,這得要多少銀子?”
“藥浴一兩銀子一次,妖族血肉二百文一斤。”
現在大邊關戰事吃緊,妖屍堆積如山,血肉倒是便宜。反觀藥材的價格,卻是上漲極大。
瘦雞正要開口,一隻溫熱的手掌已按在他肩上。
“銀子的事情,我來解決。”
吳廷的聲音沉穩有力:“你只管專心習武。”
要知道,當初自己在鄧一那頭拿到的銀子,可是有足足一百兩,用來應付兩人的修煉開銷綽綽有餘。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還真不是輕易說說的。’
吳廷看見楊入無的目光轉向自己。
“藥浴和妖族血肉的銀子,一併交給鄧伯。”
說完便走入內堂,一旁的鶴髮老者上前整理茶具,對上吳廷的目光後,衝他點了點腦袋。
沒過多久,竹簾忽地一響,一道清冷女聲如珠落玉盤般傳來。
“我來負責教你們站樁吐納。”
竹簾外,身姿高挑,穿著一身紫色勁裝的女子緩緩走出。
吳廷循聲望去。
那女子生得極美,眉如劍鋒,鼻樑高挺,一雙丹鳳眼狹長凌厲,眼尾微微上挑,眸光如寒星般清冷透亮,唇色淺淡卻自帶一股凜然之氣。
‘確實名不虛傳,難怪讓無數富家公子踏破門檻。’
聽見場中傳來騷動,吳廷瞥了眼身旁呆若木雞的瘦雞,不由輕笑。
“喜歡?”
他的話語一出,瘦雞的臉頰頓時漲紅,彷彿滴出血來似的,腦袋搖得好似撥浪鼓。
“頭兒!別,別打趣我了!”
吳廷哈哈一笑,搖了搖腦袋沒多說什麼,跟著楊艾青來到了演武場內。
黃泥壓實的演武場極為寬廣,數十個木樁子有序擺放,一柄柄長短不一的木劍掛在架子。
楊艾青站在眾人前頭,拿出一柄長木劍,一邊提劍站樁,一邊開口說道。
“樁功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穩!”
她聲音清越,如泉水叮咚。
“前手如盾,後手如箭,腰如軸轉,力從地起!
這就是我們武館枯木劍樁的十六字要義。”
吳廷凝神觀察,發現這枯木劍樁和自己的餓虎刀樁之間大相徑庭。
餓虎刀樁的十六字要義乃松而不懈,緊而不僵,膝扣如鐵,腰坐如山。
站樁時,筋骨活動好似一頭餓虎。
不論是對更深處皮肉筋骨的打磨,還是修行的難度,枯木劍樁都遠遠不及餓虎刀樁。
‘兩者之間,未免差的有些大了……’
枯木劍樁,想來應是下乘,甚至是不入流的武學。
他暗自搖頭,隨後跟著身旁的學徒一起,有模有樣地站起了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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