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屋裡屋外一片死寂!
吳廷屏住呼吸,緩步走向床榻,指尖觸碰到虎頭鐧的瞬間——
道書字元在眼前浮現:
【當前墨痕:虎頭鐧】
【墨痕品質:次(上)】
【當前煉化狀態:不可煉化】
“除了老夫還能有誰?”
冷不丁的一道聲音突然在身後炸響,驚得吳廷渾身一顫。
轉身望去,只見身穿一襲白衣的楊入無躺在躺椅上,手邊拿著那捲妙法心經翻看。
“楊師,於真……是您老殺的?”
他分明記得楊師並未參與剿匪。
除非……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剛想要接著開口說話的時候,楊入無緩緩起身,指了指那捲妙法心經。
“吳小子,你什麼時候對佛門經書感興趣了?”
楊入無將那捲妙法心經合上,重新放回到架子裡:
“莫非你不想去五行山,倒想剃度當和尚?”
吳廷搖了搖腦袋,道。
“弟子聽聞通讀經文可明心見性,對武道修行大有裨益。”
話音落下,楊入無深深地看了眼吳廷,沒再多說什麼,終是轉回正題。
“老夫是殺了於真,倒是你小子……是何時學的鐧法?”
吳廷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尖。
他沒想到楊師楊師一直暗中跟隨,親眼目睹了自己使鐧的模樣。
只是不知……小白有沒有暴露?
見他不語,楊入無冷哼一聲,廣袖翻飛間已負手走向門外:
“這對虎頭鐧你且用著。方路玉那邊,老夫自有交代。”
啪嗒~
院門和屋門一同合上,吳廷五指緊了緊手中的虎頭鐧,心底嘆息一聲。
欠楊師的,終究是越欠越多了……
雖無師徒名分,可傳功授業之恩,贈兵解圍之誼,樁樁件件都重若千鈞。
他想到了自己肉兵的身份,指節攥得虎頭鐧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響。
“呼——!”
一口濁氣如箭般從肺腑吐出。
他將虎頭鐧擱置一旁,閉目坐在床榻上,默唸起了降心栓意經。
再睜眼時,只覺方才的鬱結之氣全都消散一空。
他目光落回那對虎頭鐧。
“得先緩兩天再煉化……”
······
數日時間轉瞬即逝。
吳廷每天保持著三點一線的生活。
上午修煉小純陽劍,下午修煉吞妖橫練身,晚上默唸降心栓意經。
小純陽劍已步入小成的境界,但是吞妖橫練身,距離小成仍舊遙遙無期。
至於每晚默唸數遍降心栓意經後,吳廷總能夢見一片無垠的平靜海面。
“鍛兵鋪那邊還沒有訊息,只是……方路玉居然沒對我起疑心?”
前幾日方路玉來過自己院子,自然也是見著了那對虎頭鐧。
但他仍舊認為方十八是死於清風寨的手下。
真是自己藏拙藏得太好?
吳廷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方面的事情。
無論是什麼原因,都對自己有利。
他驟然起身,從檀木櫃中取出一瓶猩紅妖血一飲而盡。
隨後雙手握住虎頭鐧的瞬間,道書字元如煙浮現。
“煉化!”
眼前景象驟變。
熟悉的清風寨再度映入眼簾。
吳廷看見於家三兄弟單膝跪地,不約而同地看向面前之人——
身著絳紫鬥牛服,頭戴冠帽,鶴髮雞皮,手中拿著一把雪白拂塵的老人。
太監?
吳廷看見這裝扮,心中思忖著。
“於真不是背靠曹家的長老?何時跟宮中的太監扯上了關係?”
下一秒,只見立於太監身旁的虯髯武夫沉聲道。
“於真,這位是韓公公,這些年你為公公辦了這麼多差事,公公對你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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