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懲治一下,那還得了,以後他這屯田司副侍郎還幹不幹了?
此刻,孫歷梟觀察著三位員外的臉色,見三人巍峨不動,面如平湖,這才漸漸停下手中力道。
轉而是臉色一變,謙卑的朝三人行禮,道:
“在下屯田司副侍郎,孫歷梟,見過三位大人。”
“小侄頑劣,不懂禮數,還望諸位大人見諒。”
此話一出,
跪在地上的孫虎,眼珠子差點沒嚇出來。
他萬萬沒想到,這屋內竟然有人比自己大伯的官位還高!那他剛剛的行徑,豈不是得罪了大官?
想到這,孫虎連忙低下頭,神色慌張的賠罪道:
“大人饒命啊,小人自己是狗,小人自己該打!小人就一鄉下土包子,剛剛無意衝撞官威,還請諸位大人,饒恕小人的口誤。”
“罷了,快讓賢侄起來吧。”
此時,張員外終於出了聲,口吻倒是出奇的溫和,且目光死死盯著門外。
就在剛剛孫間仁溜出門時,
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眼下情形有些出乎預料,便沒阻止。
要知道,孫歷梟除去官職外,可是有煉氣四層的修為,
而三名員外皆是煉氣二層,
故此,若真動起手來,恐怕處境十分兇險。
至於張世的目光之所以瞄向門外,則是因為他在等一個人。
此人,正是陸昭。
說起來,原本有玄甲衛陸昭在,完全可以將孫歷梟先押後審。
然而偏偏這陸昭一根筋,說要按章辦事,非得再去請監司來抓人,這眼下監司的人遲遲不來,陸昭也沒了蹤影。
因此,這當務之急是先穩住孫家人,等監司到了,再從長計議。
想到這,張世便默默收起法經,並起身去扶了下孫虎,嘴裡還唸叨著:
“哎呦,賢侄何必行此大禮。來,快坐。”
“我和你大伯,那是老相識了。”
跪在地上的孫虎,這才敢緩緩站起身來。
與此同時,其餘兩名員外也是心照不宣的收起法經,上前一陣寒暄。
屋內原本緊張的氣氛,也漸漸緩和許多。
在一陣官場客套後,孫歷梟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知三位大人,此來何意啊?”
張世自然要對案情閉口不談,於是隨口回道:
“例行公事而已,不便透露。”
“不過,剛臨本村,便聽聞孫家後輩不幸殉職。當真是人間大悲啊。”
“但逝者已矣,孫侍郎還當節哀順變。”
“是是是。”
孫歷梟連連點頭,見這幾位員外如此關心,心裡的戒備也放下大半。
隨後又將目光轉向,一旁不停憋笑的雲凡,試探性的問出一句:
“不知諸位員外,可與這雲家相識?”
三名員外對視一眼,隨即一同揮手道:
“不認得,初次見面,毫不相識。”
當然,他們只是公事公辦,的確和雲家沒有半點關係。
不過若問他們,
這雲家和工部尚書是否有關係?那可就不好說了。
“原來如此。”
一旁受辱的孫虎聽到這話,心中頓時又來了底氣,
“原來是狐假虎威啊,差點嚇死老子。”
而就在此刻,
臉色陰沉的孫歷梟,正朝雲凡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