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聲音極低，脾氣暴躁的司機都沒聽見。
但秦霄身體素質和精神力都遠超常人，聽得清清楚楚。
他手中的警棍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該死！”
終究還是沒忍住，秦霄又一棍揮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
看著被打得有些悽慘的人販子，秦霄強壓下心中的怒氣。
本來，他已經報了警，等著同事們來支援就行。
可他想節省時間，提前審問出一些關鍵資訊。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當一些黑暗至極的真相被揭開時。
他只覺得心驚肉跳，憤怒不已！
秦霄覺得不能再問下去了，再問他真怕自己會失控把人販子打死。
可猶豫了半天，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那個問題：
“那些長大點的孩子去哪兒了？”
問出這話時，秦霄竟有些害怕聽到答案，甚至隱隱期望孩子們只是被賣去做苦力。
作為警察，這種想法很可笑。
但見識了人販子的殘忍手段後，他才明白，自己的期望或許太過天真。
也許，那些孩子遭遇了更可怕的事情。
此刻的人販子，不知是麻木了，還是真的放棄了抵抗。
聽到秦霄的問題，直接說道：
“被賣了。”
“還好。”
秦霄聞言，心裡稍微鬆了口氣。
被賣了，至少意味著還活著，說不定比在人販子手裡過得要好。
然而。
人販子看著秦霄稍顯緩和的臉色，吞吞吐吐地說：
“是……被當醫用……賣了。”
醫用？
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計程車司機和秦霄，聽到這話，都愣住了。
兩人看向人販子的目光中，滿是震驚、憤怒與難以置信。
人販子被這目光盯得心裡發毛。
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哭喊道：
“我錯了，我不是人，警察同志，求您快去救人吧！”
“今天有個孩子已經被預定了，買家正在來的路上。”
“到時間他們就會動手，您別打我了，趕緊去救人吧！”
人販子是真的害怕了，他不想死，更怕被嚴懲。
這時，他突然想起昨天老大接的那個電話。
有個急需腎源的人出了高價，老大心動了，和對方談好了交易。
秦霄臉色驟變，一把抓住人販子的衣領，怒喝道：
“你怎麼不早說！”
“我……我剛想起來！”
人販子被嚇得哭了出來。
“交易定在什麼時間！”
“下午三點整！”
秦霄迅速從人販子口袋裡掏出手機，一看時間：2:50。
“只剩十分鐘了！”
秦霄臉色又變了。
十分鐘，支援肯定到不了。
這裡路口眾多，路線複雜，就算熟悉路況，開車過來至少也得二十分鐘。
“從這兒到匯民菜市場要多久！”
秦霄焦急地問司機。
“就算路況熟，車技好，也得20分鐘！”
司機也知道情況緊急，趕忙說道。
“也就是說，等支援到，黃花菜都涼了！”
“不行，時間來不及了！”
秦霄心裡一緊，額頭上冒出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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