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吧噠了一下吃在嘴裡的苞米碴子,味兒很正,沒下耗子藥。
再看看這一家四口。
一個乾巴老太太,癟著嘴很熱情,就是時不時地盯著自己上下打量,目光一碰的時候,笑得有些討好。
一對中年婦女,男的老實巴交,三槓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女的很壯實,圓臉膛有些常年勞作特有的粗糙,一個勁地讓自己多吃一些。
還有一個小姑娘,十五六的樣子,小臉圓圓的,有點偏瘦,跟唐河目光一碰的時候,趕緊把臉埋在飯碗裡,羞得小臉通紅。
世間最美的風景,是少女的臉紅。
十五六初開的少女青春又青澀,臉紅起來更是風景加倍。
唐河琢磨了一下,啊,怪不得自己覺得不對勁兒呢,敢情看自己的目光,像看女婿似的。
那女人把一盤肉片炒白菜往唐河的跟前推了推,讓他多吃點。
唐河伸筷子一夾,肉片是連刀的,一夾一串,一筷子就要把盤子裡的肉全都夾完了。
唐河也不好意思啊,趕緊鬆了肉夾了白菜。
東北人好面子還熱情,來戚兒了肯定要好酒好菜地招待啊。
可是這年頭,誰家天天吃肉啊,有點肉那都得像寶貝似的,算計著吃。
可是客人進門,不整點肉菜,面子上還過不去。
所以,有些人家在切肉的時候,就切這種連刀片,客人也不好意思夾肉。
這樣既用肉菜招待了客人得了面子,又把肉剩下得了裡子。
唐河和陳方國不好意思,杜立秋可不知道啥叫不好意思,一筷子就把肉都夾走了,哐哐就是個造,看得這一家子臉直抽抽,心疼得要命。
還別說虛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再過些年日子好過了,這種看似熱情大方,實則小氣吧啦的行為就徹底絕跡了。
這家就一鋪炕,這年頭也沒那些講究,一鋪炕上就睡了唄,熱炕頭不比雪窩子睡著舒服多了。
唐河也沒要人家的被子,直接蓋著狍子皮。
可是迷糊的剛要睡著,那一家子傳來悉悉簌簌的動靜。
唐河有些頭疼,這兩口子是要辦事兒啊,就這麼餓嗎?不能等我們明天走的嗎?
大興安嶺的夜,如果是陰天的話,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瞪圓了眼睛你都啥也看不著,可是聽動靜也讓人難受啊。
不過預料中的聲音並沒有響起,反倒是他的身邊有人躺下了。
唐河跟對方碰了碰,頓時一驚,差點坐起來。
草,他家的小姑娘居然挨著自己了。
隱約間,還感覺到有人在杵鼓小姑娘,聽到那女人小聲讓小姑娘鑽唐河被窩。
然後小姑娘扭著身子,當真就鑽到了狍子被下,緊緊地貼著唐河。
唐河也琢磨明白了,自己打從重生以來,又是獵黑瞎子又是獵野豬的,可不少賺錢,惹得多少人眼紅,要不是極品奶奶、大爺那一家都有公職,又被陳旺狠狠地收拾了一通,被老胡用工作威脅,說不定作出什麼花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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