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的交代,他又不敢拒絕,只能求救似地望向跟他一起打過多少回井的好兄弟杜立秋。
杜立秋一拍胸口:“唐兒,你回村兒坐鎮,我跟老武在鎮上還有周邊轉一轉。”
“對對對,還得是你啊!”
武谷良感動得都快要哭了,也就是有些話說不出口,要不然的話他現在就放話,讓媳婦兒替自己還這份恩情。
唐河一想也是,老武再是大混子,也是正常人。
杜立秋就不正常了,他腦子裡就沒有什麼妖不妖的想法。
唐河還特意去了一趟派出所。
真正的地頭蛇從來都是當地的警方嘛。
楊所長帶傷來上班了,看到唐河親熱得不得了,他現在也步了陳旺的後塵,功勞護體,有望在陳旺升職之後,調任旗裡副縣級副局長。
唐河本來還想讓他們幫著找找那個神秘女人的蹤跡呢。
但是一看派出所那副大功之餘的歡快氣氛,還是拉倒吧,沒有影的事兒,只會招人煩。
寒喧了一番出來了,武谷良去了豆腐坊。
杜立秋就算是再虎,也是有原則的,豆腐坊買豆腐可以,但是落腳不行。
倒也不用擔心杜立秋沒地方落腳。
這麼牛逼的漢子,直接偷摸地鑽到了一戶人家,開門的小姑娘才十九,她媽也才三十多歲。
有些事情,羨慕不來的。
杜立秋扯歸扯,但是自己交代的事情,他肯定會頭拱地去辦的。
唐河直接回了家,他得在家裡坐鎮,不能讓人偷了家。
唐河只去了跟自家相交極好的幾家轉了轉,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下村裡有沒有什麼生人。
這種活,男人幹不太方便,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男人,往有媳婦兒,有姑娘的人家鑽,總不是個事兒。
林秀兒和沈心怡其實也不太合適的,她們交好的也就幾個年輕的姑娘和小媳婦。
真正的主力,還得自家老孃和丈母孃,一大幫老孃們聚一塊扯起老婆舌來,那真是能把祖宗八代幹過什麼騷事都給你扯得明明白白的。
村裡沒啥事兒,還是那些嚼不爛事兒,還是那些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村裡沒了杜立秋和武谷良,唐河也不怎麼出去喝大酒,把外屋的炕修利索了,裡屋不是那麼的擠了。
再整點有油水的好菜,在家喝上二兩,然後逗逗孩子。
就是喪彪挺不樂意的。
你吃飽了撐的,逗一回孩子哭一回,哭完了你往我懷裡一扔讓我哄,我堂堂八百斤的喪彪不要面子的啊。
倒是這幾天,沈心怡好像到了生理期似的,天天拉拉著個臉,一副我很煩的樣子。
就連虎小妹都離她遠遠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喪彪更是叼著崽子直接睡地板。
反正有虎皮毯子在,倒也不怕涼著孩子。
這孩子,算是徹底被虎養了。
關鍵是,喪彪的三觀極正。
有時候孩子鬧騰了,一旦要碰熱水,或是衝著林秀兒哇哇大聲叫喚的時候,它還會拽回來,用虎尾巴輕的撩地抽上兩下,屁股蛋子抽得痛紅。
說來也怪呢,喪彪把他揍了,這孩兒反倒是摟著喪彪的脖子哭,哭得喪彪還得把他叼起來晃悠哄著他別哭。
唐河覺得挺好的。
真把孩子交給自己,怕是還沒有喪彪教得好呢。
日子一晃過了小半個月了,啥動靜都沒有,老常太太不是忽悠自己吧。
中午剛睡了一個午覺,老鄭就跑了過來,說月亮泡林場的電話找他。
唐河趕緊去村部接了電話。
電話剛接起來,就聽大老薑在電話裡嘶吼:“老弟啊,快來吧,立秋和小武要被整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