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平時倒是經常抓個野雞兔子啥的孝敬老孃,把老孃哄得找不著北。
這回,可是空爪而回來。
再聯想到林子裡的狼嚎聲,還有被他們埋掉的畢然……
唐河下車,一把抓住了老白的嘴巴子。
老白張著嘴嗷嗷地叫喚。
唐河抽了抽鼻子,在老白的嘴裡沒有聞到血腥味兒。
只要不吃人,一切都好說。
碰了人,那就是另外一個說法了。
唐河踢了老白一腳。
老白立馬爬了起來,扭噠著身子發出嗯嗯的哼叫聲,跟著唐河上了車,又往杜立秋和武谷良的懷裡鑽,那叫一個親熱啊。
自家的狗兩月不見,都沒有它這股子賤勁兒。
杜立秋和武谷良一人一巴掌,把它抽一邊拉去。
一隻會裝人的白毛老狼,活的比我歲數都大,要不是看它還帶著一個殘廢的媳婦兒,一心給媳婦兒找吃的。
就它這個成了精的玩意兒,早該被打死了。
你都成精了,還在我面前裝什麼狗崽子,你惡不噁心。
不過,老白這回有功,是它把虎小妹喊了回來吼了兩嗓子,要不然的話,唐河絕對不會這麼從容地地脫身,又把畢然給摁死。
對了,她還有同夥呢。
現在以逸待勞,整不死他們。
進出小鎮,無非就是公路與鐵路。
這年頭的公路還都是砂石路,主要以貨運為主,客車沒個跑,坐一趟扒一層皮。
人員流通還是以鐵路為主,速度快又方便。
身為坐地炮子,要是連條公路和火車站都看不住,乾脆撒泡尿把自己溺死得了。
一個鎮上來來回回經常出門的就那麼多人,車站的工作人員就算認不全,看著也面恍的眼熟。
一個兩個陌生人隱藏在人堆裡可能不顯眼,一旦超過三個,那就像暗夜裡的燭火一般吸引人。
唐河他們在鎮上呆了三天,一個半大小子就興奮地跑過來通風報信,火車站那邊有三臉生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這幫上學不咋地,早綴學或是逃學的校混子,老祟拜唐河了,曾經的大混子武谷良,都得往後再稍一稍。
現在聽說要給唐河辦事兒,一個兩個的賊積極。
關鍵是唐河也大方,還給他們行動經費,還承諾事兒辦完了,請他們所有人在老黃的飯店搓上一頓。
這可把他們樂壞了,在哪吃飯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吃飯。
吃完這一頓飯,能吹半輩子牛逼。
這幫小子一個個眼珠子瞪得賊亮。
車站的工作人員發現的,都被他們發現了。
有人來報信,有人去跟蹤檢視他們落腳的地方,前後不到十分鐘,擺愣得明明白白的。
唐河拍拍小夥的肩膀,塞給他一包阿詩瑪表示感謝。
小夥子激動子臉上的青春痘都快炸開了。
當唐河他們走到鎮中心的郵電局時,另一個留著半長頭髮,痞裡痞氣的小夥迎了上來,指著西邊的一片平房說:“唐哥,他們到那頭去了,我沒敢跟上去,不過我讓我小弟跟上去了。”
唐河一皺眉:“我不是說要注意安全嗎?”
小夥一笑:“我是一中的,我們都是學生啊,學生回家很合理吧!”
這時,一個穿著校服的大崽子跑了過來,書包撞著屁股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裡頭的刀棍啥的位元麼的書都多。
“大哥,大哥,我看著了,他們去了西邊的豆腐坊……”
“什麼?”
武谷良嗷地一聲,瞬間就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