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
小傢伙兒哭得傷心欲絕,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多可愛多暖心的小郡主呀,這要是哭壞了可咋辦?
要不他們現在去河裡給小郡主撈幾條?
見小傢伙兒哭得一抽一抽的,慶王故作鎮定,胡亂幫棠寶抹去眼淚,抱著她在一處火堆旁坐下。
“魚……魚魚沒有了吃雞,我們烤雞好不好?”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懷裡的奶糰子,掌心的內力一推,他二人身前原本快熄滅的柴堆頓時重新燃了起來。
“……?”小傢伙兒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了。
她不再哭嚎,抽抽噎噎地、直盯盯地看著眼前的火堆。
慶王見狀,當即又使了些內力,弱弱的小火苗頓時“呼啦!”一下膨脹,跟變戲法似的。
“哇!!”小棠寶樂得直拍手,水洗過的一雙灰色眸子,盯著火堆一眨一眨的,清澈至極,“爹爹、爹爹棒棒!爹爹膩害!!”
王府暗衛風餐露宿慣了,人人都是野外生存的一把好手。
有暗衛遠遠聽著父女倆的對話,立刻就去抓雞了。
當著一眾侍衛的面兒,似挑釁似的,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處理好的雞替慶王父女架了起來。
此時此刻的慶王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潛火軍……他轉動著木棍,親自幫小棠寶烤雞吃。
幾個沒眼色的侍衛也想哄小郡主開心,紛紛起立,變著法兒地展示自己的“控火術”。
只一會兒功夫,方才突然冷寂下來的翊衛堂,又重新熱鬧起來。
……
春苔率隊一路敲鑼打鼓地往丞相府走,漸漸引來百姓圍觀。
猶覺得還不夠熱鬧,隊伍裡的人還時不時地往街道兩旁成把成把地撒銅板。
眼見街面上的人越來越多,春苔看了眼板車上被捆得結實的雲燕瑤,將一塊刻著,“我是趙丞相的親孫女、我是奸生子”的木牌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春苔衝身旁人使了個眼色,家丁打扮的暗衛們當即你一句我一句地、邊走邊扯著嗓子大喊……
“丞相趙康年,虛偽狂妄、狼子野心!他貪墨養奸,狗膽包天地在慶王府安插眼線!”
“趙康年得知慶王秘事,安排其長女與罪奴通姦!並命其長女趙氏,用腹中賤種構陷慶王,意圖混淆大梁皇室血脈!”
“趙康年奸計敗露,非但不知收斂,還趁慶王殿下病重,幾番施壓,讓趙氏得以攜奸生女入住慶王府邸,整日攪得慶王府雞犬不寧!”
“老天有眼,慶王殿下身體逐漸康健,這才能處置了趙氏,沒讓大梁皇室成為諸國笑料!”
“慶王殿下心善,並未處置無辜稚兒,只等趙家把人接走。可趙康年卻仗著自己權勢滔天,逼迫慶王殿下認那奸生女做義女!”
“他趙氏一族簡直欺人太甚,無法無天!!”
暗衛憤怒敲鑼,越敲越響。
百姓議論聲漸小時,慶王府暗衛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怒吼……
“奸生女趙燕瑤,小小年紀,卻心思狠毒,惡習難改,她幾次謀害慶王之女不成,今日竟當眾殺了齊王府的教習嬤嬤。”
“趙燕瑤屢生是非,如今更是在慶王府邸鬧出殺人之事,他趙家人想幹什麼?是想挑撥兩位王爺的關係?亦或是設計辱沒皇室名聲,最終顛覆大梁王朝嗎?”
不斷灌進百姓而耳中的這些秘聞,其實真假參半,但細思極恐。
這些話是慶王想讓大梁百姓聽到的,更是他想讓深宮中的梁帝聽到的。
雖動一發而牽全身,可有些毒瘤該挖就得挖,否則最後遭難的,可不止是皇家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