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此以往,孤寒寺鬧鬼的傳聞越傳越廣,可止小兒夜啼,無論本地鄉民還是過往行商,都不敢靠近寺院半步。
而李昂等人,則是半年來唯一一批踏入此地的來客。
李昂拱了拱手,極為誠懇地說道:“我們五個人雖然是剪徑山賊,但也熟讀八榮八恥、社恵主義核心價值觀。
柴姑娘貞烈不屈的英烈事蹟,讓我們感動,萬分佩服,如果您有任何未竟遺志,只管吩咐就是。”
“.”緊握著劍柄的萬里封刀臉色變換,他剛才可是差點死在這個厲鬼手下,但是聽李昂的口風,像是要和對方握手言和,和平相處的意思?
他偷偷地給了邢河愁一個眼神,手指微不可查地指了指腳下的森然白骨,眼神交流的意味很明顯,
“我們都集齊了這鬼魂的骸骨,一把火直接燒了多好。不僅能解決這七天的後顧之憂,還能直接賺上一筆經驗值獎勵,省的夜長夢多。”
邢河愁無聲無息地搖了搖頭,心中暗道:“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系統給出的任務是生存七天,原本是要讓我們在厲鬼索命下,艱難苟活直至時限。也就是說,系統原本認為我們整支小隊的力量,很難與這名厲鬼相抗衡。
雖然剛才在大雄寶殿殿前,萬里封刀斬了柴翠翹怨魂一劍,傷了她的肩膀,但現在看她的傷勢已經全部恢復。
不止是我們的底牌沒有全部揭露,柴翠翹也隱藏了部分實力,只是受限於遺骨被我們找出,才不得不出面合作。
如果談不攏了直接火併,我們也許能獲得勝利,但能活下多少人來,始終是個問題”
打定主意之後,邢河愁回了萬里封刀一個眼神,示意對方稍安勿躁,且看看李昂怎麼掰扯。
柴翠翹眼眸閃爍不定地看著眾人,尤其在陰沉著臉的萬里封刀身上打量了幾下,才施施然對李昂施了一禮,輕聲說道:“人鬼殊途,小女子不敢提出什麼請求.”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地獄空蕩蕩,魍魎遍世間。”
李昂頗為豪邁地一揮大手,不顧男女避嫌、人鬼之別,直接握住了柴翠翹冰冷的手掌,“柴姑娘在我眼中,實乃女中豪傑,比那些滿口仁義道德假仁假義的偽君子,更像個活人。”
“那我就說了?”
“但說無妨。”
柴翠翹施了一記大禮,悲慼萬分地說道:“孤寒寺的諸多淫僧雖已伏誅,但首惡未除,
那孤寒寺主持道智大師,是妖魔化形假扮,他假死逃脫官府追捕,化僧為道,以王冠為名,仍逍遙於世!
七天後,那惡僧將在孤寒寺宴請山中妖魔,請公子為小女子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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