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走了，慕南城聽到路甜馨最後的話，便是她在喊他的名字。
重重地靠在後座上，伸手，在眉心處捏了捏，地吐了一口氣。
側頭，望向窗外慢慢倒退的建築物。
神色漸漸失去了焦距，耳邊，好似又響起了那道聲音，“你喜歡錢財還是路甜馨？”
曾經，他也堅信，自己對路甜馨的感情，沒有什麼可以能夠改變。
剛去非洲的時候，他也還堅信著。
只是，時間長了，他都沒有時間去回憶自己對她的感情了。
他的生活裡，挖煤，挖煤，挖煤。
時間長了，他都忘了她的樣子。
漸漸的，也忘了對她的感情。
“你喜歡錢財還是路甜馨？”這句話好似惡魔呢喃，無數次出現在他的耳邊、出現在他的耳邊。
“喜歡錢財。”慕南城閉上眼，低聲兒呢喃了一句。
路甜馨，你三年前的選擇是對的。
慕南城……不是一個好的歸宿。
他已經不喜歡你了。
腦海裡，忽然多出好多以前的畫面。
是那個年少輕狂，自認為，自己是世上最愛路甜馨的慕南城。
“再見了。”
以前的慕南城。
那個曾經愛路甜馨勝過一切的慕南城。
深深吐了一口氣，睜開眼，嘴角微微勾了勾，望向車窗外。
真的，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
“就這麼多東西？”沐離嶼看著只抱了一個糖果罐罐下樓的容酒問。
容酒點點頭，“就這麼多了。”
沐離嶼嘴角抽抽，替容酒拉開車門，“那便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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