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來秋迎冬,日復一日亦復年。
三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
在聖魂村的村長老傑克領著唐三從諾丁城的南門踏入諾丁城的同時,另外三位足以影響大陸未來格局的孩童,也用各自不同的方式,走著各自不同的路線,秉持著各自不同的理由,堂而皇之的踏足了諾丁城這一畝三分地。
只可惜,並沒有多少人能意識到以上這一點。
即便是強如封號鬥羅,也一樣。
……
……
……
“怎麼了,榮榮?”
“可是累了?”
諾丁城。
北城門,城門口。
揹負一柄寶劍、身穿淡藍色錦衣、相貌年輕卻又一頭白髮的青年,忽然止步,驀然回首,看向自己身後已然駐足的小女孩,輕聲關切道。
望之相貌,女孩不過六七歲。
卻已初露風華。
如同瓷娃娃一般招人喜歡。
青色的連衣裙齊及小腿,腳下蹬著一雙羊皮短靴,矮跟,做工精緻的亮銀色蝴蝶髮飾別在亞麻色的秀髮上,讓她看上去愈發優雅。
一看就是那種大戶人家的小姐。
因為普通人家養不出來這種一看就很有底蘊的女孩。
肌膚白皙,嫩的好似能掐出水。
琉璃色的瞳孔微微顫抖。
隱約倒映著面前的諾丁城。
只不過,倒映在這個女孩視覺中的諾丁城,和如今的諾丁城可不太一樣,幾乎是重疊的幻影,讓這個被稱為“榮榮”的女孩目眩神迷。
被白髮青年的話語驚醒後,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回答,而是反問:“劍爺爺,你真的看不到?”
“……”
被叫做“劍爺爺”的白髮青年垂眸。
不知何時,手掌已經按在了劍柄上。
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面前的諾丁城。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也讓剛剛反問的女孩一下子回想起了路上經歷的些許意外。
訕訕一笑。
擺擺手。
急忙解釋道:“別激動啊劍爺爺,沒危險,真的沒危險,只是榮榮忘了關武魂自帶的鑑寶能力罷了。”
白髮青年這才鬆開手掌。
屈指彈出一道氣勁。
給了女孩一個不輕不重的腦瓜崩。
隨後,才饒有興致的看向眼前普普通通的諾丁城,問詢道:“怎麼,這座城裡有寶物?”
“唔……可能有?”
女孩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先是很認真的思索了一番。
然後,給出了這個讓白髮青年無語的答案。
有就是有。
沒有就是沒有。
可能,是幾個意思?
但緊隨其後的補充,還是大幅度的提升了這個回答的可信度,起碼讓這個回答聽上去不再像是一個玩笑了:“我只看到了一座寶氣沖天的城池,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噴發出來的寶光,我也想不到有什麼東西的價值能影響到這座城池的價值,但肯定不是這座城池本身的價值!”
“有道理。”
白髮青年點點頭。
城門前也好,城門後也罷。
包括城門。
一磚一瓦,都很普通。
既然如此,有問題的就不是這座城。
而是那個隱藏在這座城中的寶物。
幾乎可以斷定,是這個寶物附加給了這座城池一定的價值,就像是埋藏在石頭中的翡翠,具有寶光的雖然是翡翠,但包裹著翡翠的石頭也一定會被寶光浸染,從外表看上去,反而是石頭在噴吐寶光,不見翡翠的蹤影。
只是說,他也想不到有什麼寶物能做到這一步就是了。
覆蓋一城的寶光啊!
就算是地底下有座金礦,也達不到這個地步吧?
“既然如此,那就進去看看吧!”
“找得到自然更好。”
“找不到也沒必要失望。”
“此等寶物,機緣未至之前,強求也沒有用。”
“隨緣吧!”
白髮青年摸摸女孩的小腦袋,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寵溺。
牽起女孩的小手。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
踏入了諾丁城。
……
……
……
“請問,諾丁學院怎麼走?”
諾丁城。
西城門,城門內。
不知道通往何方的主路上。
看上去也就是六七歲的女孩,正跟旁邊的行人打聽著道路。
時走時停。
蹦蹦跳跳。
洋溢著旺盛的生命力。
一雙大眼睛靈動的好似會說話。
粉紅色的眸子是相當少見的型別。
衣著服飾倒是一般,並不是什麼名貴的材料,也沒有什麼精緻的做工,唯一值得稱讚的就是整潔。
粉白色的兔耳髮飾束縛著秀髮。
隨著女孩的停停走走而搖曳。
活潑。
是對這個女孩最好的形容。
“諾丁學院?”
“哦,你說的是初級魂師學院吧?”
“順著這條路。”
“走到頭。”
“就是城主府。”
“站在城主府前的主路上,往左拐,再走到頭,你就能看見我們諾丁城的初級魂師學院了。”
被攔住問路的青年先是難以自持的被女孩優秀的容顏驚豔了一下,不過,一想到這個女孩是去魂師學院上學的,未來必定成為魂師,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又注意到這個女孩稚嫩的容顏下,所無聲講明的大致年齡,湧上心頭的些許邪念也就隨之煙消雲散了。
天鬥帝國的法律雖然沒有規定成年人不許對未成年人出手,但做人的良知,大部分人還是有的。
人不可以好色到這個地步。
起碼不應該。
“謝謝大哥哥!”
女孩很有禮貌的點頭道謝。
隨後,在這個青年的目送下,哼著輕鬆的小曲,蹦蹦跳跳的踏上了前往諾丁初級魂師學院的道路。
與此同時。
在諾丁城的東城門下。
通往城內的主幹道上。
一位身穿黑衣的少年,也終於是踏足了這條道路。
少年看上去不過六七歲。
相貌普通,身材偏瘦。
唯有一雙眼睛格外明亮。
氣質出眾。
從容優雅。
走動間,步伐的幅度雖然不大,但每一步邁出的距離卻不短,並不拘泥於固定節奏的行走頻率,反而給人一種莫名舒適的鬆弛感。
行雲流水,或許是最好的形容詞。
駐足於城門前。
抬頭,仰望城門上的牌匾。
安靜的看了四五秒,這才低下頭,把視線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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