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層的戰爭還在繼續,但基層的戰爭打到這裡就結束了。
起碼是告一段落了。
在僅有的底牌被姜瑀等人炸掉後,白虎公爵戴浩失去的不僅僅是翻盤的可能性,還有白虎軍團這個用來斷後的王牌軍團與戰無不勝的頭銜。
前者是白虎公爵戴浩的嫡系部隊。
吃、穿、用、行,全部是最好的。
甚至擁有上萬架飛行魂導器。
也是戴浩聽宣不聽調的底氣。
更是星羅帝國如今的皇室許家的眼中釘肉中刺。
因為這支軍隊只聽戴浩的。
更準確的說,只聽現任白虎公爵的。
就算是白虎公爵的兒子來了,說的話照樣不好使,下達的命令照樣沒人聽,當今皇室許家的命令在這裡能起到什麼效果,可想而知。
為了掩護白虎公爵戴浩,這支王牌軍團計程車卒戰死十分之九,剩下的十分之一也人人帶傷。
番號確實還在。
但跟丟了也沒什麼區別。
經此一役,白虎軍團的編制徹底崩潰。
需要的不是補充兵員數量。
而是重建框架。
魂鬥羅和魂聖級別的師長全部戰死,下一級的旅長和團長也已經死光了,只剩下大貓小貓兩三隻的營長和連長,從原先的六位魂鬥羅、十一位魂聖、四十三位魂帝、三百一十五位魂王、九百二十五位魂宗、三千一百零七位魂尊和四十多萬士卒,驟減至一百七十三位魂宗、七百八十二位魂尊和兩萬七千多名士卒,用傷筋動骨這個詞來形容都算是輕的。
戴浩更是被廖夢凱斬斷一條手臂。
被三大魂導師團追殺千里。
狼狽的逃回了星羅帝國。
三大魂導師團本打算繼續追殺,但星羅帝國派出了三位封號鬥羅接應戴浩,將三大魂導師團堵在邊境線上,考慮到孤軍深入可能會遭遇不測,王奕衡、鸞鳳、廖夢凱這三個團長合計了一下後,這才放棄了追殺,鳴金收兵。
至於斷臂這種傷勢,還不足以廢掉戴浩的前途。
星羅帝國有一位當世頂尖的治療系封號鬥羅,封號醫仙,對這位大佬來講,活死人肉白骨都在她的能力範圍內,斷肢重續完全是小意思。
頂多是一兩年內無法動武。
因為戴浩是封號鬥羅。
斷肢重續後,新生的那條手臂需要時間適應。
後者則是白虎公爵戴浩動搖皇室許家的機率。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如果是一個團打了敗仗,其他團打的都是勝仗,這個團裡計程車卒肯定會質疑團長的指揮能力。
如果是一個軍團打了敗仗,其他軍團打的都是勝仗,這個軍團計程車卒肯定也會對自家的軍團長失去信心。
但如果是戰線崩潰,打的全是敗仗,士卒雖然嘴上不敢說,但心裡都是把罪責歸結到了戴浩的身上。
兄弟們拿命陪你玩兒。
你給兄弟們的就是這個結果?
就算打仗是要死人的,為了取得勝利而付出的犧牲和被敵人圍追堵截的死亡,依然是不同的!
而失去了軍心的戴浩,也相當於失去了軍權。
失去了對皇室許家的威脅。
哪怕是暫時的。
星羅帝國的水很深。
姜瑀能看清,但他懶得看。
不過,日月帝國的水也不淺。
在這場持續了將近三年的戰爭以一個圓滿的結果告一段落後,封賞,成了一個避不開的話題。
在這個話題面前,返鄉都是次要的。
人生三大喜。
升官,發財,娶老婆。
“也不知道帝國會怎麼安排我。”
“能不能讓我去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進修。”
“仗打完了。”
“服役時間還不夠。”
“這就很尷尬了。”
日月帝國第三軍團第十五師的駐地內。
斥候第四大隊、第三中隊、第七小隊的營帳裡。
一級魂導師葉哲宇將雙臂放在腦後。
躺在硬邦邦的行軍床上。
看著頭頂的帳篷。
跟林輝等隊友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語氣裡透露著些許迷茫。
一旁,擦拭著魂導炮的重炮聞言微微側目,打趣道:“憑你立的功,軍部應該不會不同意你的這個合理申請,而且,這一仗打完,接下來的幾年內應該是沒有戰爭了,星羅帝國那群王八羔子需要時間舔傷口,天魂帝國和鬥靈帝國也無心再戰,即便軍部不給你透過,你也可以透過熬資歷獲得一個進入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進修的資格,前途光明啊!”
“我這算什麼前途光明?”
葉哲宇啞然失笑,搖搖頭。
把目光放在了躺在行軍床上看著照片的高山身上。
揚揚頭。
示意道:“姜瑀那孩子才是真正的前途光明,未來不可限量,先天滿魂力加大腦武魂的配置就不說了,如今,又立此大功,封賞還沒下來就已經是邪君混導師團的預備隊員了,他的起點對我來講,或許是我這輩子的終點……”
“人和人不能這麼對比。”
“你看看我。”
“今年三十七了。”
“魂力等級不還是在十多級這個範圍內轉悠嗎?”
“到死能不能達到二十級都不確定。”
“跟我比,你算是好的了!”
“你還不到二十,就已經是一環魂師加一級魂導師。”
“等你到了三十歲,怎麼也能成為二環魂師了。”
“四十歲有望三環。”
“同樣的年紀,我還是個小隊長,你已經能成為中隊長了,就算沒有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的履歷加持,去那些私立的初級學院應聘當老師還是不難的,活的可以很體面也很瀟灑。”
林輝接過話題。
使用對比法,用自己充當例子。
平衡了一下葉哲宇的心理落差。
隨後,豎起大拇指,向上指了指,壓低聲音,從另一個角度解析道:“再說了,你看看咱們的總指揮大人,封號鬥羅兼九級魂導師,先天魂力不也只有八級嗎,照樣比不過姜瑀那孩子,你我比不過,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說的也對……”
“哎哎哎,我說你們倆,妄議上官是什麼罪,我就不說了,都注意點,難免隔牆有耳。”
葉哲宇的贊同和重炮的插言混合到了一起。
一時間,氣氛有點小尷尬。
但葉哲宇是個自來熟。
對重炮點點頭,表示謝謝提醒。
而後,隨口就把話題扯到了一旁的高山身上,聊起了家常:“高大哥,這一仗算是打完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啊,是卸甲歸田還是繼續服役?”
“當然是卸甲歸田咯!”
“你看看高大哥那眼神。”
“噫……就差抱著相片親兩口了。”
“這就是結了婚的男人嗎?”
一旁的攻堅手方陽笑著調侃道,裝出了一副牙酸的表情。
林輝等人也紛紛鬨笑了起來。
沒辦法。
在場的都是光棍。
就你高山一個有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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