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關於我的歸屬,就出現了很大的爭議,對嗎?”
姜瑀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日月帝國的政治鬥爭當然骯髒。
但姜瑀不是六歲小孩。
他是擁有五千年曆史作為文化底蘊的穿越者!
對政治了解的頗多!
再加上九年義務制教育中的那兩三年屠龍術教導。
也就是上了初中之後的政治課。
雖然政治課在他當時作為小科存在。
有結業這種說法。
等他進入高中和大學後。
學的又是理科。
不像文科,在這方面會深造,能夠更深入的瞭解。
但有歷史和屠龍術在手。
把這兩個加到一起。
放在鬥羅的這個背景板下,就是王炸!
因為鬥羅這個背景板推崇武力。
所以,也就缺乏政治鬥爭的經驗。
不管是鬥一背景下的千仞雪,還是鬥二背景下的徐天然,所使用的手段無外乎是最低階的。
也都沒有服眾之能。
普遍的科刻薄寡恩。
雖然用他們的思維來說,這麼做沒什麼問題,既然有絕對的實力,就不必在意其他人的感受,如千仞雪不在乎菊、鬼、蛇矛等長老的死活,如徐天然上位後把支援他的鏡紅塵發配至邊遠小城當城主,只因為意見不能統一就對昔日的心腹重臣痛下殺手,甚至是讓名義上的妻子橘子借用其他日月帝國皇室成員懷孕,因為當時的徐天然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
但這種做法在大漢魅魔面前。
不堪一擊。
在赤色的理想,更不堪一擊。
所以,姜瑀一眼就看出了日月帝國的高層在爭論什麼。
即便他不能原話複述。
但核心意思他能猜到十之八九。
而聽見姜瑀這麼一說,狂牛鬥羅王奕衡也來了興趣,跟一旁同樣饒有興致的鸞鳳和廖夢凱對視一眼,隨後,回過頭,示意姜瑀說說看:“你為什麼會認為,爭議出自你的歸屬?”
“在您剛剛說的那些話中,提到了很多位皇子。”
“太子殿下。”
“二皇子殿下。”
“三皇子殿下。”
“五皇子殿下。”
“七皇子殿下。”
“九皇子殿下。”
“或許還有,但我目前知道的只有只有這六位殿下。”
“這六位殿下各有意見。”
“可見他們的不合。”
“我的天賦,我自己清楚,勉強算得上一個人才。”
“父親生前曾說過,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皇位只有一個。”
“不用想。”
“肯定是最優秀的那個殿下繼承。”
“收攏人才是很有必要的。”
“既然我不能頂門立戶,就說明我必須要掛在其他人的名下,這個其他人的選擇就很重要了,假如我掛在了太子殿下的戶口本上,被太子殿下收為義子,二皇子也好,三皇子也罷,還有其他的幾位皇子,都不會同意,因為假以時日,我必然會給他們造成麻煩,就算沒能造成麻煩,他們也絕不會看著太子殿下的勢力越來越龐大,直至將他們徹底碾壓。”
“但如果他們想要將我收入囊中。”
“太子殿下肯定不會同意。”
“一個道理。”
“不想資敵。”
“所以,我的下場只有兩個:一個是找一個完全中立的人家,加入進去,不摻和這些殿下的爭鬥,一個是加入撫養院,效力於現任皇帝,不管未來的皇帝是誰,只效力於皇帝。”
“您說,我猜的對嗎?”
姜瑀抽絲剝繭的現場分析道。
讓王奕衡久久無言。
鸞鳳和廖夢凱亦是如此。
感慨萬千。
不知從何而語。
直到半分多鐘後,鸞鳳才強行插入了這個話題,打破了這種安靜到恍若窒息的壓抑氛圍:“你能有這個想法,實在是出乎我們的預料,但你說的很對,猜的也很準,小王之所以跟你說這些,就是不希望你這種好苗子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鬥爭中,事實上,每一位九級魂導師或封號鬥羅,都直接聽命於陛下,也就是現任帝皇,中立並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
“沒錯。”
“雖然皇室鬥爭令人頭疼。”
“哪怕是我們這種九級魂導師,或封號鬥羅,也一樣會頭疼,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保持中立。”
“這種骯髒的壓力給到你。”
“或許會讓你失望。”
“但我們還是希望你能睜開眼做出你想做的選擇。”
“無關對錯。”
“順從你的本心。”
廖夢凱接過鸞鳳的未盡之語,認真的叮囑道:“我們是日月帝國的守護者,是日月帝國的國民,我們拱衛皇室,僅僅是因為我們相信在皇帝的帶領下,日月帝國會變得更好,但歸根結底,我們都是希望日月帝國能愈發強盛的人,捨不得將你這種代表著日月帝國未來的新生代,葬送在這種骯髒複雜的漩渦中!”
“多謝兩位前輩的指點。”
“還有團長的教誨。”
“姜瑀銘記在心,終生不敢忘卻。”
姜瑀認認真真的行了一禮,隨後,笑了起來:“對於接下來的去向,我的心裡已經有了打算,等我年滿十二,皇家魂導師學院我會去的,但從如今的六歲到未來的十二歲之間的六年裡,我打算跟著那些退伍的兵卒回到他們的家鄉看一看,渡過一段對我來說比較珍貴的童年,戶籍一事,稍後我會呈交一份書面報告,勞煩三位前輩照顧,感激不盡!”
狂牛鬥羅王奕衡與身旁的鸞鳳和廖夢凱對視一眼。
在達成了共識後。
這才點頭。
拍了拍姜瑀的肩頭,代替兩個同僚,釋然表態道:“行吧,誰讓你是我邪君魂導師團的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