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
“跟您相比，瞭解的肯定不多。”
“所以，如果對召喚師的認知要達到您這樣的地步，才能算作了解，那我肯定是不合格的。”
“但跟普通人相比，差距不大。”
“所以，如果對召喚師的認知要達到普通人的地步，才能算作了解，我應該僥倖算是合格。”
“去掉一個最好的結果。”
“再去掉一個最壞的結果。”
“略懂！”
“這是我對自己的評價！”
“正因如此，現在的我很是頭疼。”
“咱們都是敞亮人。”
“說的也是敞亮話。”
“如有什麼冒犯之處，還望前輩您能海涵。”
“我沒興趣給別人當本命召喚獸。”
“更沒興趣把我的命跟別人的命綁在一起。”
“可惜，有道是：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是一場意外也好。”
“還是故意而為之也罷。”
“我們都必須面對這個事實。”
“對如今的這個結果，我表示非常不滿意。”
“所以，如果您有辦法解除這道本命契約，我想請您不吝指教，幫我，也是幫您的孫女，解開這種對我們雙方都沒什麼好處的限制，畢竟，我只是一個人類，不是能協助召喚師戰鬥的魔獸，更沒有忠誠度可言，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男女有別，未免日後兩看相厭，內鬥不休，害了我，也害了您的孫女，倒不如放手，順其自然，在下感激不盡！”
“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姜瑀的語氣很是溫和，措辭嚴謹，條理分明。
他看過神印王座的原著。
雖然沒追過漫畫，但後來補過動漫。
不慎招惹聖採兒，已經夠麻煩了。
聖採兒在他離開之前扔給他的那枚名為勿忘我的戒指，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雖然用定情信物來描述這枚戒指有些過於輕浮了，聖採兒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對愛情的定義不是特別清楚，但用心靈寄託來定義這枚戒指，一點兒不過分，就像是一個一直身處黑暗的人，忽然看到了光明，會本能的追逐光明一樣，即便在感情的分量上比不過小舞送給他的木梳，但作為一個成年人，既然拿了這個東西，就要承擔起這個東西相對應的責任。
他不希望別人讓自己失望。
同理。
他也不希望自己讓別人失望。
拿了小舞的木梳，就意味著他要給小舞幸福。
拿了聖採兒的戒指，也意味著他要幫聖採兒擺脫原生家庭的影響，把聖採兒從泥潭裡拉出來。
或許聖採兒會拒絕。
但那是聖採兒的問題。
他怎麼做，是他的事兒。
因此，在揹負了自己認為足夠重的未來後，他不想再去揹負其他人的命運，起碼在他沒獲得更多的實力之前，他不會主動揹負其他命運。
即便他知道，這不怪陳櫻兒。
因為陳櫻兒的體質是混沌之體。
這種體質極其逆天。
只是逆天的點不同。
在神印王座原著裡，也就是聖魔大陸的人族諸多強者眼中，混沌之體的優勢在於七階之後瞬發召喚魔法，在於未來必定能成為九階，在於有資格成為獸神的神眷者，類似於鬥羅單元背景下的神考者，隸屬於各個神祇的那種。
但在他看來，混沌之體的優勢在於那個跨位面召喚，這個跨位面跨越的可不是那種小位面，比如鬥羅神界管制的數百個小位面的那種，這個跨位面召喚，指的是可以在單元之間來回亂竄，讓動漫裡的陳櫻兒直接拽過來一隻來自於鬥二位面的邪眼暴君領主的離譜特性！
這也就不難解釋陳櫻兒為什麼能把他拽過來了！
別說他本就處於聖魔大陸。
被暗魔邪神虎和邪惡神王折騰了過來。
就算他不處於聖魔大陸。
就算他還在星斗大森林。
陳櫻兒要是走了狗屎運。
都有可能把他召喚過來。
至於本命契約，看看原著裡的麥兜就知道了，稀裡糊塗的就被陳櫻兒契約了，陳櫻兒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為此還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後期確定麥兜不是一個廢物才鬆了口氣，連陳櫻兒自己都搞不懂本命契約是怎麼沒的，就更別指望她的奶奶三水、爺爺陳宏宇、其他召喚師和他這個倒黴蛋能弄明白了，解釋不清也是正常的，沒必要埋怨。
故意與偶然之間還是有差別的。
但這話在三水聽來，即便很禮貌，也只能苦笑。
她要是有辦法，還至於在這兒跟姜瑀浪費口舌？
身為九階召喚師。
曾在戰場上手刃過魔神的人族強者。
她可不是什麼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不會拿靈魂聖殿幾千年一出的靈魂聖女兼自家孫女開玩笑，犧牲自家孫女的發展潛力和前途，只為了讓一個疑似人類的小男孩活下去。
但她有的選嗎？
“……抱歉。”
“並非老身不願意。”
“而且老身也沒什麼辦法。”
“或許偉大的獸神有辦法。”
“但這顯然不是老身能溝通的存在。”
三水嘆了口氣，微微躬身。
但卻被姜瑀及時避開。
三水想給他行禮，是看在其孫女陳櫻兒的面子上，不想讓其孫女陳櫻兒失去他這個本命召喚獸。
他可不敢承受這種禮節。
而且，就算沒有這種微妙的關係。
從年齡上說，他也不好意思讓一個看上去很年輕，但實際上的歲數已經很大的老人給自己行禮。
九年義務制教育告訴過他尊老愛幼。
前提是對方值得尊敬。
一旁，從妻子剛剛的講述和孫女小聲補充中，瞭解到起因經過，同樣有些頭疼的靈魂殿殿主陳宏宇，見此一幕，也只好站出來當個破壁人。
但還沒等他開口。
就聽見小孫女說話了。
“喂！”
“那個傢伙！”
“一人做事一人當！”
“是我把你召喚出來的！”
“你不滿意就找我好了！”
“強人所難算什麼本事？”
“再說了，你以為我想召喚你這個脾氣不好、相貌一般、實力平庸、目中無人的傢伙嗎？”
“你以為我有的選嗎？”
陳櫻兒跳著腳，不服氣的叫道。
讓三水聽的是一臉嚴肅。
陳宏宇的臉色也相當難看。
但姜瑀卻無動於衷。
甚至還微微頷首。
不等三水和陳宏宇開口挽救，便輕聲調侃道：“變故來的太快，干擾了我的一部分情緒，以至於有些失禮之處，對此，還望三位諒解，至於相貌，說來也沒什麼，我是一個魂師，靠實力吃飯，不靠臉，臉是一張名牌，或許我的這張臉不能讓很多人在見到我的第一面就喜歡上我，但只要不討厭我就足夠了，實力的平庸與否你無法定義，因為你打不過我，弱者是沒資格定義強者的，口出狂言的結果只會是招來嘲笑，還有目中無人這一點，更是不知所謂，因為在我眼中的你們都是人，請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要自己罵自己。”
“……你！”
陳櫻兒一度氣結。
三水和陳宏宇倒是對視一眼。
皆看清了彼此眼中的那份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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